是亓一鸣并不在意,而流云、妙风却着了一惊,二人虽身怀绝技,但涉世未深,也从未经历如此残忍的屠杀,此时他们看到亓一鸣一路披靡,就如同看到神祇。
亓一鸣已全然忘却无相剑法的招式,因为就算他胡打一通,也没人是他的对手,往往是对方还没出手,亓一鸣的剑气已将其击飞。流云很是担心,“师父说,剑人一体,剑清则神明,剑浊则心秽。故他老人家教我们用剑飘逸潇洒,绝不染一点尘埃。亓少侠如此用剑,怕是还没找到李婉琪,就已经得了失心疯。”
妙风一边挥剑拒敌救人,一边注视着亓一鸣的一举一动,他见亓一鸣出招轻一手重一手,快要把自己打趴下了,转头对流云说:“说的不错,他越是出杀手,心智越是迷乱,咱在这厢房之中,尽是手无寸铁的侍仆、宾客,刘公公专门针对这些普通人,以致杀戮太多,亓公子见后,更易走火入魔。快引他走中庭经西包厢见琪姐,别想着抄近路了。”
流云领着亓一鸣来到中庭大门,却发现整面门都被烧得破败不堪,连最后一根门梁都掉了下来,亓一鸣用力晃晃脑袋,很是不甘,一掌打向下落的门梁,想冲出去。可是由于体内黄家内功的作用,这一掌迅捷刚毅,偏偏早了一步,亓一鸣也感觉到这一掌落了空,可明明撞在什么东西上面,亓一鸣盯着手掌看了好久,大拇指顺着手掌的纹路转了一圈又一圈,突然长大嘴巴,亓一鸣发觉,这一掌定是打在了活人身上。
门梁轰得一声落在地上,亓一鸣心中冰凉,一下从刚才冲动的情绪中清醒了,因为他不知道这一掌是拍在刘公公的人身上还是李府的家人身上,可他知道没人受得了这一掌,那人必定被自己震死了。亓一鸣被负罪感向后扯着退了几步,连剑都拿不稳了,“我杀了好人。”
“什么?你没杀人,只不过是你的错觉罢了……别磨蹭,你还想不想救李婉琪了!”妙风看到亓一鸣整个人恍恍惚惚,顿时心中慌得不行。
“师哥你毛病又犯了,”流云拍了拍妙风的后脑勺,“亓公子快跟我来。”说着掰开亓一鸣的左手,拿过剑,挽着亓一鸣的胳膊向西边杀去。妙风鼻中“噗嗤”呼出一阵气,自言到:“师弟也不是事事随我。”石板路上淌着鲜血,以致溢出了火。三人一路搀扶,向西杀去。
可终归还是晚了一步,李婉琪的青玉步再快,也是势单力薄,一波又一波刀斧手杀来,根本没把李婉琪的进攻看在眼里,李都督终是体力不支,被贼人缚住,压在地上。
“婉琪,别再管我。只是有人想让我消失,和你无关,快快离开。”
商通法听后,噘了噘嘴:“只想要你消失吗?那我这血色婚礼还安排个什么劲,新人还没拜见高堂,李大人可不能在此放弃。”
商通法招呼乐队中的一个侍从过来,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