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海底沙地上,徘徊的鲨鱼露出尖牙,一口叼住。
“不是好看么,多看两眼,不犯法。”他啄着她的耳垂和脖子,嗓音低而魅惑,“趁我洗澡跑到房里来,想干什么?”
陆冉平时开车开得溜,真遇到仗势欺人的衣冠禽兽,那就一嗓子也嚎不出来,可怜兮兮地推他坚硬如铁的手臂,“不想,不想。”
怂得谓语动词都省了。
沉铨默然一瞬,算是看透了她软糯皮囊下颜色复杂的馅,这姑娘原来是个芝麻汤圆。他侧过身,把浴巾垫在脑后,免得弄湿床单,轻松一拉,她就换了个姿势撞进怀里。
还是抱着舒服。
陆冉发现他有良心地穿着四角裤,松了口气,又往上头绣的品牌字样上瞄,哇,是瑞士的zimmerli,很贵的样子……沉铨见她目光停在某处,半天移不开,忍无可忍地扳正她的脸,“有事说事,没事就睡觉。”
陆冉终于想起了正事,用脑袋轻顶一下他的肩膀,“作为秘书,我得知道老板的想法,才能帮上忙嘛。”
他要她帮什么忙?
沉铨将她揽紧,胸口浮着一朵暖而轻的云团,眼神柔得像水。她沉浸在他身上清新的柠檬香味里,全身的皮毛都顺了,又乖又软,让他心旌摇曳,根本不想让那些身外之事沾染她一根头发。
可她并不领情,继续问:“罗杰先生急着寻找买家,按理说是他求着别人,为什么反而我们处于弱势?还有,上午下过雨,卡洛斯的车上那么多泥,他应该也刚到不久。他是不是知道你在这,才提前来?”
她忧虑的目光让沉铨压下心中不满,耐心道:“罗杰已经把s国所有个人资产都转移到欧洲,年底前就要回比利时,具体原因我也不清楚。他是个成功的商人,品性不错,这两月在秘密托人打听有收购意向的公司,可以肯定的是,公司运营一直很正常,不是清产贱卖。至于卡洛斯,他和我目标一致,等我回d市,就去查是谁给他透了口风。”
他凌晨四点出发,尽量赶早见到罗杰,就是防止ncg也想到了金弓阀门的作用。
陆冉奇怪:“如果收购成功,中非博览会当然有你的名额,但ncg是个西班牙公司,他们对这个活动又不感兴趣,为什么要跟你抢?”难道是小孩子脾气,专抢别人手上的东西?这也太幼稚了。
沉铨笑了笑,“是否参加博览会,对我来说并不重要。星舟不需要从中国进货,我也不需要名声。”
“那你是为了什么?”陆冉好奇极了,刨出长久以来埋在心底的疑问:“你来西非创业,工作这么拼命,到底是为什么?”
他怔了片刻。
这是第一次有人直白地问他。当初他去巴黎找谢北辰,去纽约找钟尧,他们做出决定后就飞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