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身体烙印,大多都是富贵人家对嫡庶的一种区分,孩子从一生下来,就注定了自己在家族中的身份和地位。
就在含烟不知如何作答,小乙和徐大少爷也满心疑问时,了安和尚缓缓的道出了自己的身世。
十多年前少林高僧玄真返寺途中,在经过太平村的村西走廊时,意外发现一伙人贩子,见其中还有婴儿幼童,随即出手救下,经过细问才知,这些孩童都已是几经转手买卖,于是便循迹追查,却发现此事涉及内廷,玄真思虑之下为了寺中安宁,便罢手而退。
至于这些寻回家人无望的孩子,玄真高僧只能尽数带回寺中,孩童大都安排在寺中,等待有人领养或是寺中收留,只是手中的婴儿寺中无法处理,无奈之下玄真只能自己养着,另一方面着人打听消息,寻找孩子的父母。
只是这一养,就是十几年,当年的婴儿也变成了如今的了安小和尚,曾经正值壮年的少林和尚,也成了藏经阁的守护高僧。
只不过十几年的养育之恩,让两人如同父子一般,了安也就顺理成章的拜了玄真为师。
渐渐长大,了安也曾问过自己的身世来历,师父玄真也只说时机未到,也是担心了安过早知道内情,冲动之下惹上杀身之祸。
直到了安武艺小成,此次下山玄真才对其言明身世,让其先行寻找家人,只是时隔多年,早已物是人非,想在这茫茫人海找回亲人,那真是犹如大海捞针了。
含烟倒是知道比较多一点,家中突遭变故的情景也能记得一些。
“我们苏家也是烟雨庄的富贵人家,还记得小时候家中殷实,父亲常年做些小生意,母亲也会操持家业,说起来在当地也算颇有钱财。
谁知有一天深夜,家里突然闯进来一群人,个个凶神恶煞的,说要捉拿什么江洋大盗,实际上却是抄家掠财,稍有抵抗就被当场格杀。
父亲见势不妙,趁乱让母亲带着我和八个月的弟弟从狗洞逃了出去,由于出来的匆忙,并未携带盘缠银钱,母亲只好典当了自己的随身饰物,带着我和弟弟一路逃亡。
遭此横祸,母亲打算带着我和弟弟,北上投奔一个族叔,然后再设法打听家中情况,谁知路过河南,在一个小镇歇脚时,弟弟被人偷走了,母亲惊慌失措,到处寻找,在小镇上流连数月之久,却始终一无所获。
后来身上银钱用尽,母亲只好带着我沿路乞讨,到处流浪,母亲的身体也每况愈下,直到在千灯小镇病倒,才结束了这种漫无目的,不知前路的流民生涯。
后来还是镇上同福酒楼的杜大叔看我母女可怜,让我在酒楼厨房帮工,挣点银钱好维持生计,也好给母亲抓药治病。
但是家中变故的打击,弟弟丢失的悲痛,一路逃亡的艰辛,最终让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