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疏萤,你不该在这后院里。」
祁疏萤心头一跳一跳的慌,装傻充愣道:「殿下说笑了,妾乃一妇人,后院就是天地……」
太子打断她的话,「本宫已经下旨去了陈留。」Z.br>
祁疏萤舒了口气,突然脑子一僵,既然已经下旨,那为什么来问她?
太子看了眼万慎,万慎会意,瞅了瞅绣户使了个眼色,一众婢子有序退下。
「你起来罢,不必跪着。」
祁疏萤勉强笑了笑,顺从的站起来,「殿下……」
太子敲了敲案牍道:「别挎着脸,我来找你,不是坏事。我需要一个可以帮我打理后宫的人。你能做到吗?」
祁疏萤看着他,斟酌了半晌,她已经看到了前面的路,她有点害怕,想后退……祁家不需要它冲锋陷阵,可是……大周需要,她也自己需要!
太子也不逼
她,只温和道:「本宫现在许你太子妃之位,相必你也不需要。」
祁疏萤阖眸定神,甩袖跪下,叩首道:「殿下,臣,愿效犬马之劳。」
太子微微露出点笑,「嗯,本宫说的后宫,不是说西府这弹丸之地。你可明白。」
祁疏萤眼神坚定,「臣,明白!」
太子招手,万慎捧着皇太子妃玺躬身呈给祁疏萤。
这皇太子妃玺虽用黄金制成,但不过方一寸,祁疏萤捧在手里却重逾千斤,「臣,祁疏萤谢殿下信任。」
太子倾身抬手虚扶了她一下,「起来罢,如今龟钮在你手上,你总领后宫,不会的,就问琴羽姑姑,让她教你。」
祁疏萤紧紧地握着龟钮,「是,臣明白了。」
太子又看了她半晌,最后还是把话噎回去,起身走了。心头一直回荡着殷别尘的话,「为君者,不可与人过于亲密,久则成软肋。」
绣户还不容易挨到太子起驾回宫了,脚下碎步像是剁肉,「娘娘,娘娘,您……还好吗?」
祁疏萤张开手,绣户眼睛都看直了,「这……这这这……这是太子妃的龟钮?!」
祁疏萤颔首,「是。」
陈国,御花园。
六月大暑天,这院子就是瑶池也不能吸引人的半分目光,背上汗水湿透了衣裳,永祚帝却像是喜欢这阳光得很。
永祚帝嘲讽道:「你现在和我一样,都是笼中鸟,你端着这平静的模样,也不会有人多看你一眼。」
顾明朝又给他添了盏茶,「陛下,您在说什么?臣听不大懂。」
永祚帝看了他一眼,嗤笑道:「也是……陪葬品不用懂那些,想来他们也不愿意浪费口舌与你说……」
顾明朝抿着茶像是混不在意的样子,「陛下,这夏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