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世间逍遥客,不问朝事,不理民生。也许于百姓和国家而言,我并非是个合格的皇帝,但我无愧于她。」
章和帝沉声,「你这辈子,都为她一人而活。」
梁南风,「我甘之如饴。」
章和帝哂笑,「是啊,你们名利双收的同时还有人拥抱取暖,那我呢?」
梁南风嘲讽地笑,「如果宗室里还有其他可供选择的人,你以为,你凭什么能得到这个地位?」
「我生来就是太子。」章和帝垂眸看他。
梁南风脸上止不住的溢出嘲讽,「因为你的母亲是枝意,后来发现没有人比你好,就只能将就了……她在,你就有家,她走,你还拿自己当宝?」
章和帝咬得牙齿痛,额家的青筋暴起,「你到底想说什么?」
梁南风叹气,「我听说你要对你那些皇叔赶尽杀绝,我只有一句话,群狼环伺之下,你杀尽了狗,
那柔弱的羔羊该如何保护自己?」
章和帝僵硬地开口,「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
梁南风缓缓闭眼,「走吧。你走吧。我要去见她了。」
章和帝跨出门的瞬间,眼泪砸到门槛上,孤家寡人,莫如是也。
冬日的南风阴冷,地龙烧得再旺都无济于事,不执笔的手不一会儿又冷了。
黄润急得满头大汗地叩响御书房的大门,「陛下,军情急报!」
章和帝不慌不忙地搁下笔,「进来。」
黄润呈上奏报,甚至不敢看章和帝的脸色,默默地退开些。
「啪——」
果不其然,章和帝将折子摔了出去,「废物!」
章和帝起身看着舆图,嘴里不停地骂,「废物!废物!」
黄润恨不得自己和身后的柱子化为一体,章和帝的怒气绝非言语可平。
三位皇叔,两位宗亲,带了五万兵去攻打滏阳,结果被宗室五人全部被枭首挂在城楼上示威,五万兵士死伤过半,部分州郡望风而降,江宁和江行之带兵直逼滏阳!
章和帝回头,目光像是要从人身上剜下块肉来,「召内阁,兵部,户部和吏部进宫。」
黄润躬着身刚要退出去,又听章和帝出声,「再叫上礼部。」
「是。」黄润脚下像踩着两风火轮,慌慌张张地往外走。
只是众人聚在一起只是一副焦急的样子,给不出半分办法,内阁一听兵败就慌了神,他们跟随仁孝皇后,用的是人心,看的是局势,战场上的事,如何与他们相干?
兵部尚书愁眉不展,连连叹气,「陛下,我们便是全国中每五人征一为丁,也不足以抵挡滏阳的兵力,他们势如破竹,我们却士气大挫……」
户部也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