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杏花听着骆小冰的话,低头沉默了。
“杏花,都说人言可畏,谣言确实是利器,可是咱们活着,不能只听得进谣言,只看得见嘲讽,因为咱们不是为了别人而活,而是为了自己而活,我们要让那些不看好自己的人刮目相看,要让那些真正爱我们的人为自己感到骄傲,只要不惧人言,便可无敌。”
张杏花在骆小冰眼里,就是一个迷路的小妹妹,所以她忍不住就多说了些。
此时的骆小冰并不知道,自己这一席话,竟是激励着张杏花一步一步的朝着自己的目标前进,无论往后遇到什么困难,只要想到骆小冰此时跟她说的话,都从不退缩,直到她到达了从未想过的高度。
当然,这些只是后话。
张杏花沉默了许久,骆小冰的一句句话敲击着她的心灵。
不惧人言,便可无敌。
她,当真可以无敌么?
张杏花的目光,从茫然到坚定,整个人如同拨开了云雾一般,变得清明起来。
门外,张陈氏还有张大全,两人听着屋内的对话,眼眶都红了,却是齐齐露出欣慰的笑容和一抹放松。
正这时,张二郞从外面进来,身后还跟着两个人。
一个穿着深紫色绸缎的中年男人,另一个则是他的小厮。
看到来人的那一刻,张大全眸中划过一抹凝重,不过很快就不动声色的迎上前,“钟兄……”
“张兄在就好。”中年男人钟瀚看着张大全,开门见山的道,“今日我来是为了咱们俩家的亲事。”
原来,这钟瀚是张杏花未婚夫的父亲,是个小生意人,与张大全的主家有生意往来,这一来二往之下,两家这才熟识,最后定了亲。
因为有张大全从中周旋,所以钟瀚这几年的生意也越发出色了,如此一来,张杏花的亲事算得上十分不错。
一听钟瀚是为了儿女亲事而来,张陈氏和张大全相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担忧。
张大全想到屋子里的女儿,怕张杏花听到了会难受,当即就想将人引到旁边的屋子里,“不如钟兄先屋里坐,咱们……”
“不必浪费时间了。”钟瀚淡漠的拒绝了张大全的提议,不管张大全难看的脸色就开口,“我思来想去,觉得咱们两家还是不太合适,今日特意前来退亲的。”
说着,钟瀚从仆从手里接过一个盒子,“这盒子里是咱们两家先前交换的信物,还有一百两的银票,听闻张兄被朱家辞退了,想必正缺银子。”
钟瀚的态度带着几分的轻视,与以往看到张大全的热切全然不同。
钟瀚如此这般行为是因为什么,见过不少人情世故的张大全自然清楚,虽说心中十分不痛快,却也是在预料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