补家用。农家阿婆见他们均是半大孩子又气宇不凡,乐呵呵地将三人迎入屋内,摆上了些粗浅早点,供几人边吃边聊。
师兄弟二人都喜一阳的热情率真,却也疑窦满满。陈平嚼着馒头问道:“一阳姑娘,先前那帮都是什么人,这般阵仗抓你一个小姑娘?”
许一阳咽下一口豆浆,并不立即作答,反问道:“如今江湖名头最盛的几家豪强你们可都知道?”
绍承之前听然心和尚提起过,沉吟道:“莫不是听雨阁、画舫、轩门和无想楼这几派么?”
许一阳点点头:“不错,天下门派众多,但若说到中原影响力最大的,便是这阁轩门楼四家了,而这四家都有自家的营生一作开销,这你们又可知道?”
陈平道:“具体详情不甚清楚,但大致是听雨阁善乐,歌艺无双,门下弟子多以奏乐为生;画舫不消说,自在秦淮河畔,烟花巷柳做风月买卖;轩门靠赌,中原各地带轩字头的赌坊都是轩门产业;而无想楼嘛,自然就是开遍天下的饭馆了。”
一阳道:“不错,便是如此,而姑娘我惫懒,琴棋书画不通,自是和听雨阁这等雅处无缘,女孩儿家当然也不会逛窑子,至于无想楼,吃吃喝喝也就罢了,没惹上官司。唯独这轩门,却一不小心结下了梁子。”
师兄弟二人均想到,初次见面时,几人便在随意斋中闹得一场赌斗,均觉好笑,绍承心中更是存了一丝温暖。一阳也看了他一眼,继续道:“前些日子,我自在苏州游玩,逛得乏了,银两也所剩无多,便寻了个赌坊,想要借些盘缠。苏州有轩门分舵,算是老字号了。赌场规矩,江湖赌客,有门道的,便在赌桌上连赢他庄家五把,露露身手,只要不过分,店家总会出面,借些盘缠,送客出门。可那日,我连赢十把骰子,当家的没出面,却是个后生小子跑了出来,说是少东家,还讲我坏了他们规矩,就要动手,我当然不干,这就起了争执。那小子人不怎么样,武功却不草包。动起手来倒也吃亏,便激他与我做赌,那小子忒也不禁逗,便与我从骰子赌到牌九,赌之一道,姑娘自问还是有些心得的。”说到这,露出一丝玩味微笑。
陈平接话道:“可不是嘛,这不久前才领教过。”
一阳笑笑又说:“那小子气不过,大败亏输之后,拿出个令牌,说是轩门至宝,要赌姑娘的下半辈子!”
绍承大惊:“这如何使得!”
一阳看了看他,点头道:“不错,我虽自信赌道也不会拿自己开这么大的玩笑,自然不接,眼看那小子要与我为难,他身边仆从却慌了神,拦着他喋喋不休,似乎那令牌真是什么紧要事物,我自也不想耽搁惹麻烦,揶揄了那小子几句就走了,盘缠也赚到,虽不愉快,结果确实好的。”
陈平叹了口气:“只怕麻烦才是刚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