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道:“混账东西,你竟敢说出这样欺师灭祖的话!老松观待你恩重如山,你却背叛师门,简直罪大恶极。”
梁探云回敬道:“我呆在老松观那个穷山僻林里,每天就是奉神洒扫,能有什么前程?我饱读诗书,一身武艺,岂能空老于林泉之下?只能早早下山,另寻出路。”又向希夷道人道,“此次时间仓促,来不及向师尊拜别,请师尊恕我无礼。我改日一定备齐厚礼,亲自到老松观前拜谢师尊的大恩。”梁执松闻言,立刻就要呵斥他,见希夷道人向他示意,于是住了口。
希夷道人向梁探云道:“云儿,当初你流落老松观,我收留你,只是尽人之本分,并非为了日后的报答。你羽翼丰满,自求前程,也是人之常情。所谓人各有志,你有出世之意,为师也不会把你关在矮墙之内,倒也愿你前程似锦。如今你既然已经是天子之臣,不在三清门下,那就不用在乎多少繁文缛节,倒省去了许多麻烦。”
梁探云咬牙喊道:“好,今日便是这是我最后一次叫你师尊,自此,就请您老人家多保重!”
希夷道人摇摇头,道:“也罢。从今往后,你在庙堂之上,贫道在山林之中,也算各得其所。”梁执松等一众弟子耳听得此,个个面有怒色。李伯禽在一旁暗自唏嘘,没想到这梁探云如此固执绝情。宝船上,崔振、崔元宝等人也都惊讶不已,感叹无端生出这般变故。
希夷道人接着说:“既然已经放下师徒名分,那就只说眼前之事。贫道以为,大唐使臣远涉重洋而来,没有歹意,大将军无须以兵戎相见。依贫道之意,不如就此罢手,放他们回中土。一来好迎好送,大家和和气气。二来免得大唐和扶余结下仇怨。不知大将军以为如何?”
梁探云叫道:“绝不可能!圣命在身,要我将这些异邦之人全数拿下,若有不从,就地正法。如今数万大军已经将他们团团围住,岂能又将他们放走?无功而返,你让我怎样向圣上交差?”
希夷道人道:“如果贫道一定要你这么做呢?”
梁探云道:“圣命在身,由不得我做主。今天,他们要么被生擒,要么血洒此地,没有别的选择。”
希夷道人道:“难道就没有一点回旋余地?”
梁探云答道:“食君之禄,忠君之事,今天一定要将他们一网打尽。”
希夷道人长叹一口气道:“既然如此,就怪不得我了。”话音一落,在场的人禁不住都绷紧了神经,希夷道人在万军之中不费吹灰之力就将梁探云擒获,可见其武艺之高深。讲出此话来,却不知道是要做什么。梁探云也心中一颤,如今自己在希夷道人手中,任人摆布,虽然从未见过希夷道人出过重手,可万一要做出点什么,自己也自身难保。
众人还在猜疑,希夷道人接着说:“我修道一生,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