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手了!他带领着亲自培养的镇国军深入与大漠接壤的草原几近三百里!那漠北的风啊,刮得人生疼,如坠地狱!可是叫人奇怪的是,冷祖硬生生地在那么可怕的地方带着镇国军呆了大半年!就在大家都以为他们死在了大漠的时候,冷祖带着一人未少的镇国军出现在了咱大祁同燕国的战场上,那燕军瞪眼一看,傻眼了!这镇国军里的一个个就好像他们突厥人一样!平日里如狼如虎的突厥骑兵见了在大漠磨炼了大半年的镇国军,嗬,好家伙,就像猫见了老虎似的,被打的那叫一个落花流水啊……”
书生摇了摇扇子,目露遗憾之色,叹了口气道:“唉,可惜啊可惜,当年那大漠深处发生了什么事,至今也无人知晓……”
“那又如何?”那蓝衣公子突然开了口,“冷家将军的赫赫战功没了那大漠密计仍然煊赫古今!从祁元年至今祁一千零二十四年,少年间冷家将大败多少次突厥军队?尤其二百年前……”
“嗤——”这道不屑的笑声在寂静的大厅中分外清晰,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女子正把玩着手中的小茶杯,也许是他们探寻的目光太过于强烈,她抬起头,让众人微微一愣。
乌黑的秀发半拢半散,颇有些男子的感觉,那张脸却意外的白嫩可爱,婴儿肥看着十分诱人,灵动的双眸似婴儿般那种深邃的黑,黑白分明,看起来只有二十出头。她着了身鹅黄色长裙,背上仿佛还背了个书箱似的东西。
这姑娘,可不就是等茶等得有点不耐烦的妙音么!
众人很难想象那声不屑的冷笑是从这样一个看起来无害的姑娘口中发出的尤其是刚才还十分恼怒自己的长篇大论被打断的蓝衣公子,可当他看到那双杏眸中一闪而过的凉薄嘲讽时,却又忽的不确定起来。
还未待他有什么动作,妙音却已又开了口,眼中的冷芒也清清楚楚地呈现在了他们眼前:“这都是多少年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了也被你们翻出来夸耀。冷家老祖乃至为国立功的任何一个将领都值得被赞颂的确不假,”
她看了看刚才叫好声极大的那几个人,眼看着他们眼中喷火、怒气勃发也毫不在乎,反而是对他们之前那副醉生梦死眸底昏沉的样子可悲地摇了摇头。
“可你们怎么不夸一夸近百年的出名将领呢?”妙音的声音突然轻了下来。她的声音是极好听的,软软糯糯就像个孩子一样,可她说出来的话却让在座的他们一时语塞。
“——夸一夸那些个天天打败仗却因为带回来的逃兵多被夸赞成保留了军力被奉为神将的将领?”
“你们也就只能靠这些祖辈荣耀来寻些乐子自欺欺人了,好像大祁还像当年那般强盛似的,”她抿了口半凉的白水,“官员腐败,皇帝昏庸,你们且说,境外那些个外族人的军队吞了我大祁多少边境上的土地?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