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这藤条内的剑意,像根铁锥,从他手臂里一直捅进了他脑袋里。
“拔剑!”叶圣南在坑外轻描淡写两个字,却如黄钟大吕撞进了纪行的脑袋里。
纪行恢复了一丝清明,浑身浴血,一脚踩在最后一个台阶,一脚蹬在“墙上”,使出了他平生以来可能最大的力量。这一拔,膂力近十万斤。
他满脸血泪,全凭直觉,将藤条杵在那个小锥上,藤条末端与小锥刚好吻合。
小锥之上的一层层光圈,骤然收紧,束缚在藤条上。
剑意消失了。
斥力消失了。
一股宏大的力量一纪行为中心向四周扩散,整个大坑的台阶被这股力量刮成碎石,强烈的余波向外持续刮了几十里。
随着斥力消失,重力又回来了,纪行像条死狗摔在大坑中央的石地上。
“小纪行。”一个令纪行熟悉的声音响起。
他现在已经分不清上下左右,感觉是自己趴在墙壁上,吐了一口血,勉强抬头看了看。
熟悉的布鞋,熟悉的长衫下摆。
他翻过身,躺在他以为的“墙上”,看到了那个熟悉的人。我怎么会看到他?难道我死了?
“咱们现在都在阴曹地府吗?”纪行胡言乱语。
“地府可不敢收我,也不敢收你。”那个人一脸温和。
“我们究竟要做什么啊?”纪行流着泪。
“不能说,不能说,我要走了。”那人说完,转身就走。
纪行慌乱地爬起来,脸上涕泗横流,“等等我,何先生!等等我!”
他伤得太重,所以跑不快,好在前面那个人腿脚好像也不太好,也跑不快。但他就是离那个人越来越远。
纪行终于醒了过来,站在一片碎石上,失魂落魄。
叶圣南来取了剑,“走吧。”
“去哪?”纪行眼神空洞。
“出去,找你朋友。”叶圣南道。
“哦,对,找他们去。”纪行抹抹脸上的血。
“我得走了,今天的事,不要与任何人说起。”叶圣南看着他。
“我想知道一点东西。”纪行道。
叶圣南沉默了很久。
“有一个乱局,我知道的不多,也没有能力参与其中。你的何先生曾是我们的精神领袖,他一个人与我们的对手博弈了很久。对手超乎想象的强大,比一切都强大。你是他的传人。不要暴露自己,我们输不起了。”叶圣南说得很隐晦,也很清晰。
“我要怎么做?”纪行问。
“变得强大。不要寻找我们,等时机到了,我会来找你。”叶圣南道。
纪行沉默。
叶圣南带他找到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