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等到三人再次安置下来。褚门图脱去上衣,露出精壮的上身,“胸膛剑伤,长半寸,深不破皮,剑气入体,伤及心肺。”
于俊恶便记下来。
褚门图拿酒擦了擦伤口,“药。”
于俊恶便去给他拿药。这些药有一半是阴阳家与农家所配,专治内伤。褚门图知道当时自己离死只差一线,来人恐怕正是为他而来。
“谁的人?”胡忠问道。
褚门图摇摇头,“不好说。可能是吴大人的人,但驱使一个这样的高手刺杀刑部来人,怎么看都不像啊?”
于俊恶道,“我看就是他!”
褚门图笑笑,“有什么高见?”
于俊恶道,“咱们这几天可不光在查大牢被劫的案子。凡事牵扯到逃犯当街杀人的作案动机时,咱们是去哪哪碰壁,肯定是那个姓吴的在暗中使绊子!”
褚门图道,“荆门府大牢为什么会被劫,你们想过吗?”
胡忠想了会儿,“同党劫牢,还要个为什么?”
褚门图笑笑,“你们换个路子想想。荆门大牢一共分五层,每一层都有阵法监视。每日花在这些阵法上面的灵石,便是三枚中品灵石。一年下来,这是个什么数目?这还是只说监视的阵法。还有防守,攻击阵法,比之前者,后面这两种所耗灵石比前边的要多几十倍。”
于俊恶道,“意思是当初他们没开阵法,内库拨下来的灵石,全进了他们自个儿腰包?”
褚门图点点头,“这是肯定的。其次,府伊之子吴洪在死之前,据说已经管着吴府的钱了。吴洪还在整个幽州都有不少生意,朋友自然不会少。可是咱们这几天查来查去,可曾查到他那些生意上的朋友了?”
胡忠明白了,“吴大人不想俺们见到吴洪的这些朋友,因为,这里头不干净?”
褚门图见他们全开窍了,“案子的真相,往往就在别人最不想让我们去接触的地方。咱们查到现在,连那逃犯的身份都不大清楚,只知道她是个马匪头子。可是她是哪里的马匪?当初劫的什么财?缘何与吴洪这样大的仇要当街杀人?偏偏她杀了后,吴大人痛失爱子还留着不杀她?这里边到底有什么门道?”
褚门图帮他们把思路理了理。此时胡忠也顺着说了下去,“水牢之内的泥垢很厚,绝对不像只关了三天的样子,起码是一个多月。关了一个多月不杀,是为什么?肯定是她身上还有吴大人感兴趣的东西。吴大人对什么感兴趣呢?”
褚门图笑道,“她一个马匪,武功不过散人,就算把骨头全抽了又能榨几滴油?吴大人想从她身上要什么,总不可能是她知道有什么上古宝藏吧?那就是她知道点什么,或者她身后有什么人,吴大人投鼠忌器,不敢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