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行点点头,“那就送上来。”
随后他便回了房。大概过了一刻钟那伙计便带着吃食上来,“羊肉干又硬又韧,刚刚我煮了煮,还是难以下咽,馒头重新蒸过,自然也不那么容易下嘴。这是茶水,客官您多担待。”
纪行先是灌了一气茶水,略微回了点神,“你一直在等我?”
伙计笑道,“客官出手阔绰,伸手便是三两银,掌柜的特叫我多看着点。”
纪行道,“你先回去歇着吧,我不嫌嘴。”
伙计也不别扭,“明儿一大早我来收拾?”
纪行点头,“行。”
等伙计走了,纪行便吃开了。羊肉干分量很足,好在他牙口不错,吃着还不算太费力。至于馒头,的确是蒸过第二次的就不好吃了。纪行硬逼着自己吃了两个便喝起了茶水。
等羊肉干吃完了,他打了个响亮的嗝,这才踏实下来。
此时房顶上叮叮当当响了一阵,随后一股灰落下来。纪行伸手扇了扇,眯着眼抬头看,却什么也没看出来。
他走到窗边,几个模糊影子在远处房顶咻咻闪过,“有人跳房子?”
正当他准备看一出好戏的时候,一股毛骨悚然的感觉从他背心里冒出来!
他缓缓转头,一个身着夜行衣的人正将剑指着自己背后!
纪行只觉得五雷轰顶!什么人能在他毫无察觉的情况下如此欺近自己!他如今好歹也有了六品的境界,怎的一点感觉也没有?
然而正在他愣神的一瞬间,一个冰冷地像生铁一般的声音响起,“关上窗!”
随后那把剑便凑到了纪行脖子上。纪行脖子上顿时起了一片鸡皮疙瘩,他勉强笑道,“好汉饶命!你让我做什么都行!”
“少废话!”
纪行只得去关上窗户。
那人依旧冷硬地道,“叫什么名字?”
纪行道,“高何以。”
那人道,“我若是死在这里,你哪怕与我毫无瓜葛,也一定会死!所以不要妄想叫人来!”
纪行笑道,“那可不一定。”
那人冷笑,“难不成你还有什么了不得的来头?”
纪行道,“我爹是高寒士。”
那人哪里会信,“高寒士是我亲儿子。”
纪行道,“我来赴京赶考,今年十七,我这里有一本书,你要是认得我父亲的字,就知道我所言非虚。”
那人道,“如此再好不过!”
纪行还没搞明白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却只觉得眼前一花,紧接着便倒了下去。那人扯了脸上黑巾,露出一张黑脸,原来他脸上抹了锅灰。
此人瞥到纪行的床上有一本书,随后便抓来翻了翻,心下却是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