嚎一声,“饶命饶命饶命!”
纪行收回了踏在他肩头的脚,“说实话!”
顾傅义满眼血丝道,“我们怕她去找高关生招惹来一堆麻烦事,就让常妈把她埋了!”
接着顾傅义似乎已经疯狂,竟然笑道,“她被埋之前还在叫妈,他妈的常妈也能算她妈?”
纪行深吸一口气,“这么说,她从被烫,再到被埋,你都在场?”
顾傅义停住疯狂的笑,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没有!我不知道!是常妈告诉我的!”
纪行扭了扭脖子,极为不耐烦道,“这事过去多久了。”
顾傅义唯唯诺诺道,“半个月!”
纪行突然想起来他刚刚入府时高关生那一脸戾气,还有被毒死的一池鱼,若是自己摊到这事恐怕只会做得比他更极端,“我留你一条命,你回去告诉你爷爷,近来会有人来查他,当心满门抄斩!”
顾傅义歇斯力竭道,“你他妈别欺人太甚!”
纪行拔起刀,转头对高瓶儿小怜还有那个家丁使了个眼神,随后道,“最好你家干净点。”
等纪行等人走远了,那些年轻人才敢围过来看顾傅义的伤。
正在纪行等人回府途中,他突然听到啜泣声,循声望去,不知道什么时候高关生已经醒了,正在啪嗒啪嗒掉眼泪。
家丁背着高关生,虽然知道少爷醒了,却不敢打扰。不过高关生虽然十七岁的年纪,却只有一百斤出头,对于干体力活的家丁来说背着走十几里路都不是问题。
纪行道,“你早醒了?”
高关生没有说话。
纪行道,“有时人命贱,有时人命贵。我在七尺巷被围杀的时候,也与那姑娘没有两样,一旦死了,顶多陛下震怒,宫里传来慰问,高府得一堆赏赐。要是我活了,京城几大家族都知道高府来了个狠人,许多事暗里不好做,明里做不了,就会忌惮,我的命就金贵了。”
纪行看着失魂落魄的高关生,“倘若你当时但凡有点本事,谁人敢动那姑娘?”
高关生把鼻涕眼泪抹了,突然开口,“她不是偷玉,是她捡的,她爷爷肺痨,常妈不给钱。她去当玉,当铺看出来那是顾家的玩意儿,给顾家报了信。”
高瓶儿一听,眼眶忽地就红了。
高关生面无表情,“她爷爷我见过,她死了后,她爷爷也死了。我本来给父亲说过把她接到府里来做个丫头,父亲骂了我一顿,然后去照顾他的鱼去了。我练出内力后就去找他们报仇,我已经是高手了,为什么打不过他们?”
纪行道,“你先天不足,内力太浅,三招过后不分生死,死的一定是你。”
高关生看着纪行,“我什么时候能有你这样的武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