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行问道,“韩兄,你有什么朋友吗?”
韩孤尧笑道,“哪能算是什么朋友,都是些酒友。我酒量不好,酒品自然也算不上好,每回出门,人家都嫌弃我。”
纪行指了指路,“去南城,我请你喝酒,不喝多。”
韩孤尧哪会不应。
纪行寻了个酒肆,俩人对坐,等酒菜上齐,他先喝了一杯。
“往日在寒台,家父虽然不阻止我喝酒,却总是劝我少喝。实不相瞒,往年我喝酒心里没数,经常两斤烈酒下肚。赴京途中,肚里空空喝了两斤烧酒,差点连苦胆都吐出来。当时就发誓再也不喝酒,没想到这才没几天就又喝上了。”纪行呵呵笑道。
韩孤尧笑道,“可不是?我每次喝了酒都是这样,喝完发誓再也不喝,到了第二天只要碰上酒局,哪有不喝的道理?”
纪行道,“韩兄,你觉着我家妹妹怎么样?”
韩孤尧顿时懵了,“什么?”
纪行笑道,“我妹妹虽然刁蛮了点,却是个好姑娘啊”
韩孤尧赶紧打住,“贤弟,我知道,瓶儿姑娘呢,整个京城谁不喜欢?”
纪行乐呵呵笑道,“你知道我想说什么了吧?她年纪不小了,我觉得你俩就挺合适。”
韩孤尧叹口气,抿了一口酒,“贤弟,我就这么说吧,其实高家和韩家,算是世仇了。你妹妹,我是没有办法和她有什么的。”
纪行疑惑道,“什么世仇?”
韩孤尧道,“其实这事也不算新鲜了,只是过去了很多年,没有人再提起。”
纪行道,“愿闻其详。”
韩孤尧吃了一口菜,“我大爹韩长宏,在十五年前死了。”
纪行心底咯噔一声,“节哀。”
韩孤尧继续道,“其实也没什么好瞒的。大爹是兵部的人,听说是被季夏逼的没办法了,领着三百甲士与他拼了命。那三百甲士也不是普通兵卒,个个都是六品高手,为陛下手下一支虎军,死一个就少一个,仅比龙卫略逊。可是三百甲士还有我那大爹都没回来。”
纪行心里十分不是滋味儿,因为他就是这件事的亲身经历者,“你大爹武功很高吗?”
韩孤尧夹了一片肉使劲地嚼,含糊不清道,“岂止是高,旁人不知道,我们韩家的人哪能不知道?九品中的绝世高手,再往上走就九品上了。唉!”
纪行喃喃道,“季夏是怎么做到的?”
韩孤尧道,“化境高手,哪里是咱们能够想象的。不过都过了这么多年,韩家人早已从当年那个状态里调过来了。我学文,家父喜欢,我学武,家父也不反对。”
纪行道,“可是高家与韩家怎么就成世仇了呢?我那天带着瓶儿去你家不是挺好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