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少年人看着这些用纸包好的熏香,慢慢地挪动脚步,直到他看到一包熏香上面写着丁三的字样,才停下来。
少年抓起熏香包,“我能不能拆开看看?近来家师炼药,精神恍惚,据说这香有醒神奇效。要不是皇恩浩荡,便宜了那些贡生,此香只有皇室能用。”
老医官斜了他一眼,不客气道,“不能拆!”
然而少年已经拆了。老医官火冒三丈,“放下!”
少年尽力让自己看起来和颜悦色,“我只是看看。”
老医官提着一把砍药材的刀就过来了,额头上青筋暴起,“我说放下!”
少年哪里是个会武功的?见了人拿刀过来,他只好赶紧把药包折好,“大师傅,我不看了!不看了!”
老医官不客气地喊道,“从哪来回哪去!今天殿试,我凑巧守香,就算是皇亲国戚来了,在我这也不好过!”
年轻人叹口气,行了一礼,然后缓缓离去。
老医官拆了那包熏香,闻了闻,发现没什么刺鼻的气味,随后又包好放了回去。不过他在继续忙活自己的事之前,却回头看了看那“丁三”二字。
少年已经走出很远。直到现在他才将手掌在身上衣物反复地搓,“还行,抹了七成上去。就看师傅这药起不起作用了。高何以,呵!跟我斗!”
寒峰塔内。
纪行觉得自己写的字真是漂亮极了,一点涂抹也没有,至于内容,还算中规中矩。他骈文还像那么回事,虽然一味追求言语漂亮很容易落入下乘。但是他要是没个什么能拿得出手的东西,差不多就不用考了。
一上午就这么过去了。纪行收笔,活动筋骨。随后他听到隔壁的韩孤尧在吹什么东西,才想起来作答的纸不是那么吸墨,于是他才赶紧也学起韩孤尧吹墨。
大约过了一刻钟,监考一层一层地开始收走他们的文章。
正午有一个时辰可以休息。在这期间交头接耳没什么问题,但也要注意不能大声喧哗,因为谁也不知道头顶甲字座是否正坐着陛下。
纪行敲了敲墙,“韩兄,吃上了吗?”
韩孤尧应了一声,“诶!还没!”
纪行又敲了敲另外一边,“丁二的兄台,吃上了吗?”
那边的人显然含蓄多了,声音也忠厚老实,“带了吃食,多谢关照。”
纪行道,“兄台高姓大名?”
丁二隔间回道,“逼人游焕之,敢问阁下名讳?”
纪行道,“在下高何以!”
游焕之一听,心里惊了一下,“昨夜就看阁下气宇不凡,没想到竟然是高家大公子!”
纪行摇摇头笑道,“游兄太瞧得起在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