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一身武功似乎也支撑不起他站在地上。于是纪行将他架在肩上,“二甲第一,想必陛下是一定已经知道了游焕之这个人物,恭喜游兄了。”
游焕之缓了许久,眼神才变得清明,努力喘了几口气后,“唉!今夜喝酒去!”
纪行笑道,“看看能不能叫上咱们的探花郎如何?”
游焕之哈哈大笑,“让他请客!”
随后游焕之发现纪行一脸平和,似乎自己拿到二甲第一,纪行没有想象中那么高兴,于是游焕之疑惑道,“高老弟可听到自己名字了?”
纪行摇摇头,笑了笑。
小怜轻轻拉了拉纪行的袖子,咧嘴笑笑,“殿试的事我知道,不怪你。”
纪行拉紧她的手,温和道,“可心里还是不大痛快,这要是被我那老爹知道了,会不会气得策马奔来与我用拳头讲讲道理?”
小怜见纪行还能开玩笑,就知道纪行没有她想象中那么难受。
此时游焕之也知道了不对劲,可他不敢问,怕纪行心里有疙瘩,但是自己又的确想问。
纪行见游焕之欲言又止,坦然道,“我在另一张榜上。”
游焕之叹一口气,原先自己得了二甲第一的高兴劲头一下子全没了,“那那”
纪行见游焕之为自己难过,心里也挺感动,“无妨,今晚照常喝酒。”
小金榜终于贴了上来。可是过了不到半刻钟,围着金榜的人就散了八成。
正巧一阵大风过来,轰隆雷声犹如重锤砸在天幕之上,哗啦一道闪扯开这天地!噼里啪啦的雨滴就落了下来。
人散得更快了。
最后只剩下纪行等人。
纪行淋着大雨,浑身湿透。小怜和游焕之陪在他身边。
纪行缓缓走到金榜之下,一个名字一个名字数过去,最后咧开嘴一笑,“三甲同进士最末,高何以。”
小怜听到纪行念他自己的名字,心都快碎了,可她只能陪着纪行一起淋雨。
纪行笑道,“难怪二叔这几天都不见我,原来是他也无力回天。”
大雨瓢泼,街上已经空无一人。
一把伞不知什么时候到了纪行头上。纪行回头,看到正在给小怜还有游焕之递伞的高瓶儿,也看到为自己撑伞的李诵筠。
“你才十七,能走到这里已经是难得的少年天才,难不成还要与那些考了十年二十年的老童生比?”李诵筠笑道。
纪行一听,豁然开朗,暗道老子其实才十五,正儿八经准备科举不过十年,考不过这些人实在太正常。只是想起两天自己头晕异常,心底却冒起一股无名之火。因为同进士最末实在是太丢人了。
“无颜见父老乡亲了。”纪行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