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厉害?”她问道。
纪行道,“第一眼就知道了。我与她在公主府比试了一番,最后我是耍赖赢下来的。”
李诵筠笑道,“你有什么证据吗?”
其实她是想说你凭什么怀疑她。
纪行当然知道她的意思,也不避讳,“当时我刚刚进京不久,伤了国师弟子。国师去太后那里告了我的御状。公主请我到她府上做客,你说她有何意?”
李诵筠笑道,“莫非公主瞧上了你的人才?”
纪行正经道,“当时我对于京城诸位权贵来说,不过就是一个年轻人而已。公主先与我比试一番,考了考我的武功,后又极力挽留我在公主府,说是避难。可是我一旦留在了那安乐窝,对于京城诸位权贵而言,不过一个依靠女人的软柿子而已。往后那些贵人想动我,也就动了。而且最重要的是,陛下怎么看我,我是一团泥巴还是一把好刀,就看当时我怎么选的了。”
李诵筠叹道,“真没想到你这个人心思这样缜密。”
她是有感而发。纪行的每一步其实都是如同在一根头发丝上走,稍有不慎就会跌得粉身碎骨。能到现在还相安无事,且被齐帝委以重任,哪里是庸才能办到的?
纪行摆摆手,“我相信你做得只会比我更细。只是咱们是同乡,难免你会因为这个身份被人猜忌,甚至我所担心的还有一事。”
李诵筠笑道,“你怕有人会以我来要挟你?”
纪行没有承认,但也没有反驳,“平时多与瓶儿待在一起,切不要忘记自己身处何处。也不要贪功冒进,一切以保命为准。”
李诵筠是真的被纪行逗笑了,“你是说让我平时与瓶儿妹妹一样,什么都不想,什么都不做?”
纪行叹道,“自古以来,贤君最怕的事,不过是大臣得了一心怀大志的儿女。纨绔子弟不足为惧,瓶儿越是横行霸道,陛下越是宠爱。你越是与瓶儿走得近,也在那些权贵眼里越不起眼。”
李诵筠嗯了声,“我知道了。”
纪行道,“此外你还需小心一人。”
李诵筠小心,“怎么这么多人?”
纪行道,“这个人不得不防。因为他是太子,赵牧。”
李诵筠摇头笑道,“怎么又不得不防了?”
纪行道,“赵牧与我堂弟高关生交好,可近来不思女色,想想就知道不是个省油的灯。要么他背后有高人指点,要么他自己就城府甚深。到京城这么久,陛下,太后,公主,四大家族的人,我基本都算见识过了。可唯独对太子是一点也不了解。”
纪行又道,“而且你一人留守京城,虽说有瓶儿为伴,但是难免有一件事你是做不了主的。”
李诵筠奇道,“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