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意识眨了眨眼,又赶忙摸索着上前两步,对左右本能的招呼道:“去,去找!”
“去把我儿!”
“把我儿······”
完全遵从本能的两声呢喃,随着窦太后突然僵住的面庞,而悄然飘散。
只见窦太后面带惊愕的僵在原地,极其、极其缓慢的回过身;
昏暗无焦,却也早已噙着泪的双眸,只死死锁定在眼前,那道模糊的身影之上。
“是皇帝?”
“皇帝,杀了我儿子?”
“——皇帝!杀了我儿子!!!”
杀了我儿子!
我儿子!
···
···
······
极尽凄厉,又极尽愤怒的一声咆哮,在长信殿内久久回荡;
整个已知世界,似乎都被窦太后这一声咆哮,而陷入了彻底的安静之中。
就连长信殿外,那些行走在宫道之上的宫人们,都因为这一声咆哮,而不由自主停下脚步。
过了许久,许久······
啪嗒!
一声清脆的木杆倒地声,将凝固的时间再次波动,也让长信殿内,愣在御榻上的天子启回过神。
只见五步之外,当今天下最尊贵的女人,正怒目圆睁,面容扭曲,却也早已泪流满面;
而那道跌落在地的鸠杖,就好似悬挂在钟室的钟锤般,在天子启的心头狠狠砸下!
痛。
刻骨铭心的痛。
“呃······”
“呃啊·········”
尝试着开口,却只能蠕动着嘴唇,发出这样两声身影;
抬起的手捂在胸前,却依旧没能让那令人窒息的揪痛,有哪怕片刻舒缓。
“母、后······”
···
“陛下!”
“陛下!!”
片刻之后,以手捂胸的天子启,只轻飘飘跌躺在了榻上。
一旁的春陀见状赶忙上前,一边查看着天子启的状况,一边不忘含着泪强呼号着:“太医!”
“快去寻太医来!”
“陛下~~~”
“陛下······”
接连几声夹杂着哭腔的呼号,才终于让呆愣的众人缓过神;
宫人们手忙脚乱的走出长信殿,似是赛跑般,朝着太医属衙跑去。
窦婴、窦彭祖二人则是稍一对视,便默契的从殿中央跑上御阶。
——窦婴站在了窦太后身侧,随时准备扶住没有鸠杖倚靠,可能‘站不稳’的窦太后;
至于南皮侯窦彭祖,更是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