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两声,扯着一撮痣毛目光如炬地盯着其他人问:“我就问一遍,昨晚你们看见卢南生和樊霓依是私通还是卢南生强迫她樊霓依?”
众人彼此对视了下,又看了看林管事那一张臭脸,再扫过孙叔伯一眼,很快就选择站在了林管事这边。
纷纷对林管事回答:“他们都是自相情愿的。”
林管事原本绷紧的一张脸,在听到这些人的话后,满意地笑着对樊霓依说:“樊霓依,这个卢南生天性纯良,一心只知道蛮力干活,是粗人一个,刚才整个柴禾房的人都可以证明是你和卢南生真情所至,你现在不嫁也得嫁,说白了,哪怕是你即刻死去,你也得嫁。”
樊霓依瞬间瘫倒在地,林管事朝卢南生使了个眼色,卢南生咧着嘴咿呀咿呀地过来,一双大手就像拎小鸡一般,把樊霓依抱进屋里。
在场的人都清楚,看这阵势,今晚便是卢南生和樊霓依的洞房之夜了。
人群中有血性的人不少,却都只是忍气吞声着。
林管事私下把卢南生叫了出去。
樊霓依想着人单势薄,今日是死也得死,不死也得死。
既然早晚都是死,还不如留个清白之身?
她偷偷地将自己的想法告知了孙叔廷,孙叔廷闭着眼睛深咽了口气,缓缓地劝说道:“事到如今,已是回天乏术,你若是能为大楚的江山社稷着想,你就得忍下这常人不能忍的气,要是忍不了,那你就一不做二不休去了也好。”
樊霓依想死,却又不能死。
她还要亲自去问问太子熊吕,为何要对他如此残忍。
想起过去耳鬓厮磨时说的甜蜜话,樊霓依实在是心不甘。
是她太容易被甜言蜜语所迷惑?
还是太子熊吕就是这么一个人?
又或者是。
又或者是,他现在还是失心疯,而是若敖天自己编造了一个理由?
反正自己已经没有什么利用价值了,所以其他大臣自然不会去替自己说句话。
更何况,这太子妃若敖束雪一直视自己为眼中钉肉中刺。
死,不过是在自己身上拉一道口子的事。
可是,死了,太便宜那个若敖天了。
恨。
她脑子里充血地恨。
恨得牙齿将唇咬出来血。
她要活下来。
只有活下来,才有追究事实真相的机会。
才会有翻身惩治若敖天的机会。
“若敖天,你给我记住,今日我樊霓依所受的罪,将来我要你们整个若敖氏的人来还,我要你们跪在我面前求死,跪在我面前!”
樊霓依原本单纯的双眼,此刻,再也看不见一点的善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