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现一个他未曾谋面过的铸器奇才。
“却不知,前辈叱咤江湖这数十年来,可有传人?”堂昭钰上前抱拳,态度恳切,“事关重大,牵扯到整个渝州城百姓的安危,请前辈定要如实相告。”
鬼头张摸索着自己满面虬髯,眼神上下飘忽不定,深叹了一口气,“唉,实不相瞒,老朽虽是一生铸剑无数,却后继无人,每念及此,都不枉为一件憾事,当年师承铸器圣手萧大师,他老人家膝下只有一女名曰小妹,怎奈小妹对铸器之说丝毫不感兴趣,萧大师这才勉为其难收了小老儿为徒,后小妹嫁为人妇,一去四十载,至今杳无音询。”
“那萧前辈……”
“师父他老人家若是能活到现在,应是百岁有余了吧。”鬼头张抚须长笑,轻轻摆了摆手,“往事无须再提。”
“那……”
堂昭钰还想上前询问些什么,却被顾影拦了下来,“一日,我只能等你一日,明日午时前定要把刀送到饮风阁去。”
看着两人远去的身影,鬼头张优哉游哉地哼起小曲,继续倒在了凉铺子上,把破幡旗往脸上一遮,“这世间事,又关老子何事。”
再听不到铁匠铺子叮叮当当的响声,街边的吆喝声却越来越近了。
“少阁主,你说那鬼头张,口中到底几句真话,几句假话?”
顾影突然停下了脚步,有一阵熟悉的味道离他很近,转眼望去,陈氏米铺门前有一蓬头垢面的碧衣女子,约摸着十五六岁的年纪,蹲在一处草丛边用手指抠着泥土,嘴里不知在呢喃些什么。
顾影刚想上前,就被堂昭钰一手拦住,“那是陈世靖的遗孤,有些痴傻,还是不要多生事端了。”
他没有理会堂昭钰的话,继续走上前,看着女子从泥土中揪出来一条蚯蚓,随手放进嘴里咀嚼着。
女子看到身前的阳光被人影遮住,才好奇的转脸看向了来者。
可谁知,她刚看到面前这个人,就面色变得铁青犹如撞鬼了一般,没多久便直直站起身来一把抱住了顾影,大叫了起来。
若换做是渝州城外的人,只怕现在已经是个死人了,可是唯独对待渝州城中的百姓,顾影却丝毫不闪躲也不愠怒,只是任其所为。
“小荷,哎呀小荷,你怎么又……”米铺中继而冲出来两个老人,两人已近耄耋之年,儿子与儿媳当年皆为饮风阁中人,只可惜白发人送黑发人,只留下了小荷这一疯疯傻傻的痴儿,“少阁主,对不住啊,小荷这孩子……”
两人说着,边上前把小荷抱住顾影的胳膊往下拉扯。
无奈,小荷死死地抱在顾影身上,眼睛几近要鼓了出来,惊恐地喊道,“救救我!救救我!他们!他们就要来了!”
“他们,是谁?”若换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