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了黑衣蒙面人的一掌,又是莫名其妙被葛中离带上了路。
“我说过很多次了,那里不安全,有人处心积虑想要你的命。”葛中离依旧苦口婆心地劝着,他都不记得这一路说过多少遍,可只要他还在这,就还是会说,“在那里,我不知道该相信谁,你身上的伤不轻,也算是因我而起受的伤,现在尚没有自保的能力,我不能就这么放任你回去,等你的伤好了,想去哪,我自不会拦着。”
“我的事,不用你管。”
拾儿觉得有些可笑,明明同是饮风阁的人,却有人想要置她于死地,而这个明明应是与她对立的判官盟的人,却一而再,再而三地救她的性命。
“我本是不想管的。”
葛中离笑得很无奈,他也很忙,本来是因为追寻死神踪迹路过了渝州,又因为环儿的委托去饮风阁讨债,到现在想要去长安找一个人打探无殇的来历,这么多事情,却一件都还没有办成,现在又莫名其妙地还得多为一个人的生死负责。
他也不想管的,可既然遇到了,就非管不可。
他就是太爱管闲事了,才把自己逼到这一步田地。
“我只要回渝州。”拾儿又开始重复起那句说过最多的话。
“回渝州,给那个红衣女子报平安么?你以为,她真的会在乎你的生死么?”
葛中离回忆起在饮风阁中无殇的一言一行,那个人,给他留下的最深的印象就是深沉的可怕,“拾儿姑娘,当日你在林中舍身拦我之时,我便已知道你是坦荡忠义之士,所以我愿救你,不计代价。我不想你就此枉送了性命,以她的心计,怎么会在那样的情况下还让你去那种地方,有些话我不忍说,只怕,你已经是一颗弃子了。”
“阁主信她,我便信她。”
葛中离听罢摇了摇头,便不再多言。
他知道无论再怎么劝,她也是不会听的。
这一点,倒也是像他,只要认定了心中所想,百死不悔。
走了近半日,终于在岔路口看到一家歇脚的酒肆,酒肆的门前插着一面青黑色的旗子,上面写着平沙驿三个字。
葛中离牵着马慢慢走过去,将红玉系在了一边的拴马桩上。
“得罪了。”
他边说着,边用枪头穿过拾儿身上的绳子,将她从马上挑了下来。
拾儿下来的同时,他便又用追魂枪横挡住她的背后让她得以站稳。
一路上,除了不得不的交手以外,他都是用手中的寒枪与她接触,尽量避免肢体上的碰触。
他并不想借怎样的理由占这姑娘的便宜,所以一直用他自己的方式与她保持着距离。
可是,看着她被捆得紧紧的双脚,还是犯了难,“你若是答应不跑,我便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