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火?”她嗔笑了一声,盯着他已经变得乌青的右手,“你怕毒么?”
是的,顾影即便身中奇毒,年年岁岁忍受着剧毒复发的折磨,可是在面对其他有可能致命的毒时,他也照样可以徒手去接,并没有任何的抵触情绪。
如他这样的人,看到与自己这般相似的女子,又怎么会误以为她怕火呢?
只是,因为对一样东西恐惧而疏离,是人之常情,所以他自然而然地往那个方向去想。
而要克服自身的恐惧,从被驱使变成主动去掌控,非常人的毅力所能完成,他当然不会觉得,这样一个看似“弱女子”的人,竟也能如他一般做到。
“这是第二个教训,千万不要相信任何人,尤其是我。”她看顾影久久不语,又得意洋洋地摆起了说教架势,与她在洞中给他的第一个教训一般,轻轻用手弹开了赤髓刀。
“你既是故意说给她们听的,又何必在我面前也装作如此。”
灵宿娇俏的捂嘴一笑,眼中烟波流转,“因为,我就喜欢让你背我。”
听得此言,顾影眉间一锁,半蹲下身子,不由分说地扯掉了自己破烂褴褛的上衣处的几块碎布,撕扯成条就开始往她脚上缠裹。
“在我渝州城,就要守渝州城的规矩。赤足者不得入市,若是再让我听到有人议论你的脚,我便帮你先剁了它。”
灵宿瞪着圆溜溜的大眼睛看着他奇怪而极为别扭的动作,轻咬手指。
“渝州城,什么时候有了这种莫名其妙的规矩?”
“我的话,就是渝州城的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