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闻言醒悟:“师父,此功法就在灵云山吗?”
随即有些疑惑,方信游总理经堂,周崇礼作为方信游得意弟子内经堂的功法都曾见过,就算不修习也肯定知道,却想不出哪本功法能够在“打破局限,兼容并蓄”上帮到自己。
“你随我来。”方信游起身出了功房,向自己的寮房走去。
虽然同样叫做寮房,但方信游的住所是内院深处靠近后山树林的一幢二层小别墅。远看倚林靠山,别有一番清幽景象。屋后有一片木棚小舍,也不围起,连通山林之间,有几只鹿儿正奔跳其间,玩耍觅食。
方信游喜欢鹿,因此专选了最近山林的寮房,建起木舍,备好草食,招待山间野鹿,不建栏,来去自由,人鹿互不打扰,相得益彰。闲暇时倚窗而立听听鹿鸣,赞曰“呦呦乎空灵悠扬,如闻道歌。”因而自号鹿鸣子。
方信游领着周崇礼进了屋,让周崇礼坐着等他。周崇礼以为师父去卧室取功法,便坐在椅子上静心等待。
结果方信游留下周崇礼扭身去了后院,几只鹿儿见到方信游呦呦鸣叫几声继续吃草,方信游也没理会,径自拐进一间鹿舍。
略扫一眼就可看出这间鹿舍干净整洁的有些异常,舍中既无草料也无饮水,只在一角铺着一张厚毯。毯子上卧着一只赤鹿,体形巨大,腹下的鹿毛几乎全白,年岁应该已经不小,奇怪的是头上的鹿角齐根而断一下子失了威武,有些凄凉。
方信游站在门边,看着闭目养神状的老鹿,突然开口说道:“鹿兄,你我一月之约已到,今日方某来取回秘籍。”
老鹿缓缓睁开双眼,口吐人言,声音透着苍老:“不是应该到晚上吗?怎么这么急切?”
方信游道:“早半日晚半日差许多么?该看的你也早看完了,早还了我,省得我日日担心。”
老鹿晃了晃脑袋,伸直脖子,望了一眼方信游的别墅,从这个角度正好能看见周崇礼半个背影,问道:“是因为他么?他就是周崇礼吧?”
方信游犹豫了一下,还是答道:“不错。”
老鹿叹息一声,感慨道:“何其不公也,我舍了这对角与你做剑,才得以借阅一个月,结果他得了剑,回过头来又可以随意浏览。真是让人难堪。”
方信游道:“这本就是我灵云观之物,鹿兄能看到已经不易。若非你我相识二十年你又说得可怜,别说一对角,便是鹿兄拿命来换也换不到半个字。”
老鹿点点头:“也是,投为妖身,在这世上哪还有公平可言,拿去吧,活了一辈子了,莫再让人小看了。”说着一挥前蹄,一本书册从身下飞出,落入方信游手中。
方信游略略翻看后,松了口气,又正色说道:“鹿兄,还望你信守誓言,不要对其他人或妖灵吐露书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