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未积起白霜。
功不可一日不练,周崇礼顺手抓过把伞,推开了屋门。
雪景不错。这是今年的第一场雪。周崇礼一手撑伞一手提剑,兴致盎然的向着功房走去。
“崇礼,早啊。昨晚的比赛打的不错。”“多谢师兄,吃饭去吗?”
有同样早起的师兄偶遇,互相热络的打个招呼后继续向前。
推开功房的门,收伞,热身,扎桩,采气,打一趟全真二十八式,再练一遍全真的基础剑法。
十几年来日日如此。一身让人惊叹的功力,便源于这样的坚持。
“叩叩。”有人叩响了功房的院门。
“崇礼,内院门外有人找你。”“多谢师兄,这就来。”
周崇礼的第一反应是张纯恩来了。
这样的天,这样的景,正适合有一知己之交品品茶,游游山,悠哉乐哉。
然而在门外等着他的,却是个让他有些意外的人。
索朗央宗。
没有打伞,雪花沾白了她编成道道细鞭的头发,鞋底和裙角染了不少污泥,似乎是走了不少的路。此时就这么静静的站在大门外,盯着眼前的空处发呆。
“索郎小姐。你怎么来了?”
“周道长。”
周崇礼先邀她进门,将伞送过去半边与她并着肩向里走去。
“索朗小姐突然造访荣幸之至。我还以为小姐已经回藏地了呢。”
索朗央宗默不作声,停了有一会儿才道:“昨日我的态度有些不好,对不起。厚颜登门是想请您指出我的不足,教我战胜羖傲的方法,拜托了!”说着双手合十躬身一礼。
请教之事暂且不说,索朗央宗能主动来找他探讨战胜羖傲的方法,这让周崇礼有些开心。
这个女孩儿身世悲惨,背负着一个村庄的血仇在身,让人同情。
若有机会改变,周崇礼实不希望就这样看着她在一条没有归途的路上,逼着自己奔向死亡。
“索朗小姐客气了。若有能帮上的地方,贫道义不容辞。”
“先多谢周道长了。我想请周道长如实的告诉我,我现在与羖傲的差距还有多大。又该如何弥补上这些差距。”索朗央宗目光炯炯的盯着周崇礼,期待道。
周崇礼沉吟片刻,开口道:“先不说这些,我想请小姐先考虑考虑自己修行的方式。
在我看来要驭灵师要想提升实力并不一定要靠灵使的数量。挑选两三只与自己契合度更高的灵使专心培养,所发挥的实力也并不会次。这样虽然会慢一些,但……至少不会压垮你的身体。”
索朗央宗摇头:“太慢了,这样太慢了。而且灵使的实力受灵魂生前的修为影响。若只凭两三只去与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