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午时将至,释禅月出言邀请二人去后院用些斋饭,二人婉拒后随即告辞。
下山的路上。周崇礼重起话头,笑问张纯恩道:“张道兄的‘是也不是’是什么意思?”
“哈,我等得是代表灵云观来吊唁的人,只是没想到等来的是周道兄。”
“哦!”周崇礼反应过来,摇头失笑,“原来张道兄想见的是我陆师兄。”
“不错。道门儒修陆崇业的大名如雷贯耳却一直缘悭一面,本以为今天缘法到了,没想到却被周道兄打散。”说着故意露出了一副嫌弃懊恼的神色。
“张道兄若是想见陆师兄我可以为你引荐,何必要寄望于偶遇?”
“不必了,有些事随缘更好,强求不美。到了该见时,自会见吧。”
两人相伴着一路向下,再过山腰时潘东平与尤白雪已经不在,只留下了一队人正在善后。
此情此景,两人自然而然的又聊起了净斋法师的事。
“一爪穿透胸骨……”张纯恩叹道,“若是妖灵有这份蛮力倒不稀奇。”
“是。”周崇礼点头,“只是若是妖灵的话这事又有些奇怪?”
“哦?奇怪在哪里。”
“如果这妖灵真有能力面对净斋法师而一击毙命的话,为何不选择扭断脖子?这一爪下去心脏怕是要被打个粉碎,吃也不能吃了。若是不为食血肉修炼,那又为何要掏空法师的内脏?这其中总感觉有些说不通的地方。”
“道兄怀疑是人为?可又是谁会与法师有如此大仇呢?”
“不知道。但至少这人修为奇高,还得有一手穿胸透骨的功夫。”
“唉……这样的功夫不说多,却也不见得少了。还有很多未见名传的秘法,一时间又上哪里去查呢?”
“是啊……”
“对了,”张纯恩看到周崇礼腰间那把普通的长剑,问道,“来之前道兄是去修剑了吧?结果如何?”
“呃……还好。就是比赛前可能赶不上用了。”
“损坏很严重?”
“那倒不是,匠师说需要细细修补,有些慢。”
“原来如此。”张纯恩边说着突然探手解下了腰间的佩剑。
“张道兄,这是……”
只见张纯恩手握灵剑直接递入进了周崇礼的怀中。
“就别客气啦。你一时半会儿的又去哪里找柄好剑来?这把秋云寒水,虽然不是天下有名的神兵,但也足以挡下雷剑的正面攻袭,道兄放心去用便是。”
“张道兄的宝剑自然不是凡品,只是……”
“好啦,不要婆婆妈妈的了。”张纯恩摆手,“若是因为一把剑而不能看到你与江道兄尽情比个高下,也是一件憾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