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即将落下,正在半空中挥洒着它一天中最后的光辉。山边的小村中,数道炊烟乘着傍晚的微风扶摇而上,村庄中一间茅草小屋不住传出清脆的响声。
“叮!”
男人赤裸着上半身,古铜色的肌肤上躺下滚滚的汗水,在炉中金黄色的火焰照耀下闪烁着微光。肌肉壮发达的手臂高高举起,带起他手中的铁锤,泛着金属的光泽,重重砸在下方石台上的长形铁条上。
“叮!”
男人喘着粗气,汗水不住滚下,炉火映红了他带着些络腮胡子的刚毅面庞,眼中仿佛闪烁着光,但那不过是炉火所在他眼中的光芒。
他的手很稳当,稳得铁锤砸到铁条上都手都不会颤抖一下。
“叮!”
门外闪进来一个小小的身影。
“大叔!”
“别吵吵,这剑马上就快打好了,到时候给肖落那小子。”
“大叔!”
“叮!”
“大叔!”
“叮!”
“肖落哥出事了!”
“叮叮叮叮叮……”
铁锤不如先前那般稳当,砸在铁条上不住地颤抖,不断地重新砸在这本是要成为一把宝剑的铁条上,直将铁条砸出了一个一个的小坑。
“怎么回事?那臭小子又出啥事了?!”
门外的小男孩眨着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说:“人家都说,说肖落哥死了……”他说完,歪着头问:“大叔,死是啥啊?为啥人家说起来的时候都不太高兴呢?”
“哦……”男人停下了手里的工作,随手将铁锤扔在了地上,摩擦出了叮叮当当的响声,右手不住地颤抖着。“死了?死了好嘛。省的天天在我面前不停地蹦跶,一天到晚啥正事也不干,一直在外边不知道干点啥就是打架打架打架……”男人说着,看样子就没有什么明确的思路,仅仅只是自言自语。
“可是,”小男孩虎头虎脑,说:“村里人还说肖落哥只是跟一个叫什么薛青衣的人打架,掉下了悬崖啊,他们说肖落哥很厉害的,肯定不会死的。”
“哦?”男人轻声地,不知道是说,还是因为有了仅仅一丝希望的不甚相信亦或者是不敢相信,不敢相信那几乎不存在的希望的问。“那都不是我关心的事了,他到逍遥峰去了,从那落下来,活不成,活不成的……”
男人缓缓地从墙上提起一杆很老的烟枪,走出门,迎上了这一天的落日。
男人带着小男孩,在门外的一块方石上坐下,从挂在烟杆上的烟袋里捏出仅剩的一点点烟草,放在烟枪中,点燃。
他不很抽烟,几乎不抽,第一次抽烟是因为那个臭小子从外面不知道哪弄来的烟枪和烟袋,笑嘻嘻地要看他抽,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