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其中却包含了太多的苦辣酸甜。
楚伊眼眶有些热,手落在他缀满白雪的肩头,轻轻拍动。
然后踮起脚,将他头发上的雪花也拍落。
她忽然想起庄园的那场大雪,那场雪后,他一个人给她堆的巨大雪人。
那时候她想,要怎么才能让雪人一直保存下去呢。
原来没有办法。
就像她和宗砚俢,真的没办法继续走下去了。
暗色光影下,她笑弯了眼,对他说。
“宗砚俢,你听没听过一句话?”
“什么话。”
“我在网上刷到的,他朝若是同淋雪,此生也算共白头。”
这一瞬间,宗砚俢感觉心被一双冰冷的手握住。
他眼中浮现慌乱,“这不算!”
楚伊还是在笑,眼底晕染出潮湿,“算,这样我们也算是白头过了。”
宗砚俢看到她眼底溢出的层层酸涩,一把将人抱进怀里,手臂死死箍着她,仿佛怕她消失不见。
“不算!这不算,楚伊,我们会一起白头的。”
手臂再一次收紧,让她紧紧贴着他的身体,“我们会一起活到九十八,会有两个孩子,会看他们长大,等他们各自成家后,我也依然会陪着你的。”
他将头埋在她的颈侧,透过围巾,用他冰冷的唇瓣一下又一下亲吻她的侧脸和耳廓。
楚伊感觉眼眶酸涩得厉害,鼻腔里涌出滚烫的气息。
她的手抓着他两侧的大衣,闷闷的声音,透着压抑和心酸。
“宗砚俢,我们……没有第六年了。”
“就到这里吧。”
“就到这里,结束吧。”
男人身体僵住,漫天大雪中,他仿佛置身冰窖。
喉结哽咽的声音在唇齿间弥漫,他死死抱着人不放,“你说了不算!”
“一段感情的开始,要两个人共同点头。”
“而结束,一个人就能做到。”
她用力推他,却推不动分毫。
宗砚俢死咬着唇瓣,浑身都在抖,像是即将被抛弃的小孩子,慌乱解释,“不行!我不同意!”
“楚伊,我能解释的!林洛莲的孩子和我没有半分关系,宗家的孩子只能是你生的!你信我好不好!”
楚伊忍不住笑出声,但声音比坠落的雪花还要轻,“那你为什么要囚禁她,给她吃药,其实你也不确定了,对不对?”
“你也不敢百分百肯定那晚没做什么事。”
“是吗。”楚伊淡淡地看着前方的雪景,“我在医院照顾你那几天,看到你脖颈处的吻痕,还有后腰上的牙印。”
“不是我留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