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我们谈谈。”
楚伊切了一声,“谈什么,有什么好谈的,你连家都不让我回,还谈什么?”
“你这副态度,什么意思?”他拧着眉问。
楚伊慢慢后退,歪着头看他,“你这副质问的态度,又是什么意思?”
"我……"
“你一定是在想,这个女人最近怎么回事?先提不结婚了,好不容易安抚下来拍了结婚照,又闹着回娘家?没事找事?脾气怎么忽然这么臭?欠收拾?”
不等他开口,楚伊继续道,“可是宗砚修,你有没有想过,这才是真正的我。”
“过去我爱你,我可以容忍你对我的一切态度,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对,你不跟我离婚,给我足够的钱,我都能去给小三伺候月子。”
她往后退。
似乎觉得高跟鞋不舒服,直接踢掉了,赤脚踩着石板路,踩在草坪上,地上的小草踩在脚心,很柔很痒。
他看着她的身影,不过是五六步的距离,却像是慢慢隔开了一道天堑。
直到这一刻,他才清楚地认识到,楚伊说悔婚,不是闹脾气。
四周的地灯可以清晰的着照亮她眼底的湿润。
宗砚修似乎知道她接下来要说什么,几个大步走上前,将人强势地按在怀里,“醉了,进屋给你煮解酒汤。”
“这阵子下来,我怕了,我觉得这种爱,变质了。”
“你一爱上我,我好像就不爱你了,珊珊说我好像有那个大病,无药可救了,作天作地的。”
“但是我真的怕了。”
她被他按在怀里,闷呼呼的声音透过两人之间亲密的缝隙传来。
“你的身体是个未知的炸弹,我在你身边,总是提心吊胆,怕你哪天又昏倒,又看不到我了,或者进了急救室,就……”
她眼泪忽然淌了下来。
最后这句话,才是真心话。
她真的太怕了。
在吃下第一颗解药前,他日渐憔悴的样子,她不忍回忆。
可是最近,他变得更没事人一样,她更怕。
因为解药是有时限的,如果不吃下后续的解药,他还会变成过去那样,没有生机,没有力气。
“伊伊,我的身体已经好多了,别怕。”
“时樾我一定会抓到的,我会将这颗炸弹瓦解,别担心。”
楚伊抬起头,抹了抹眼泪,“你怎么知道你的身体会好,万一是回光返照呢?”
“你也知道是中毒了,万一这毒药是阶段性发作呢?宗砚修,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有一天,你死了,我怎么办?”
男人手臂一僵。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