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买了一盒。
明明就是不久前的场景,可现在想来,却恍若隔世。
“宗总一直盯着我看做什么?你是在看这个创可贴?”
盛景淮状似无意地开口,细长手指摸了摸额角的创可贴,淡淡笑道,“楚伊给我的。”
此刻,宗砚修连呼吸都停止了,“她……来医院了?”
似乎已经没时间去顾虑为什么他给楚伊买的创可贴会出现在其他男人的头上,他立刻朝门外看。
可是门外空空如也,没有她的身影。
心就像坐过山车一样,忽上忽下。
“下午确实去过我那里,后来去哪我就不知道了。”盛景淮将药放在床头柜上。
“哦对了,这个药记得吃。”
床上,男人一双黑眸里酝酿着无边的怒火。
楚伊来了医院,替盛景淮的伤口贴了创可贴,可却没来看过他。
“毕竟,只有身体好了,你才能继续留下她。”盛景淮笑得很浅,但嘲讽的意味太足了。
说完,不给宗砚修反驳的余地,转身离开。
房门轻轻关闭,宗砚修看着门口的方向,久久没挪开视线。
如同入定老僧,更像是栩栩如生的雕刻。
许久,他挪动麻木的眼球,将床头的药瓶拿起来。
从里面将药丸倒出来,扔进嘴里。
楚伊躲在角落,看着宗砚修将药吃进去,一颗心终于放回了肚子里。
她背靠着医院的墙壁,沁凉的温度传递到脊背里,让她泛起阵阵寒意。
可那种感觉,都不抵宗砚修刚刚迷茫的神色让她更加恐惧。
晚上十一点。
楚伊坐在医院停车场的车子里,手机忽然一震。
她拿起一看,是宗砚修发来的消息。
【伊伊,你什么时候来看我?】
楚伊盯着这一行字出神。
【你今天加班了吗,有没有吃饭。】
【我很想你,我还没有吃饭。】
楚伊眼眶热热的,退出聊天界面,锁了屏幕。
她越过车窗,看向住院部的方向,将心底的苦涩和悲伤收敛,狠心发动车子离开。
宗砚修在病房里坐了一整夜,盯着手机屏幕等她的消息,等了整整一夜。
直到天边亮起一丝光线,他掀开被子下床。
去卫生间洗了把脸,镜子里的男人,明明和过去没什么区别,但他眼眸里陌生而冷漠的气息,却越来越重。
拿起手机,宗砚修打车离开医院。
竹林路别墅没人,他直接叫司机开去了星河湾。
他推门而进时,看到摆放在玄关处整齐的高跟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