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走,但是孩子必须留下。”宗砚修的话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甚至不惜顶撞长辈。
他说这些话时,视线始终都没从楚伊的身上挪开。
楚伊避开他的视线,看了眼怀里的女儿,又看看月嫂手中的儿子。
她苍白一笑,将女儿塞给宗砚修,“好。”
一个好字,宗砚修浑身如坠冰窖。
他的手臂,僵硬的抱着楚晚星。
小家伙不知道大人之间的暗流涌动,小手抬起想摸摸爸爸的脸颊。
楚伊咬着牙,歉意地看向程相宜,“阿姨,我和舅舅外婆,就先告辞了。”
说完,擦着男人的肩膀大步往外走。
不带一点情面,不带一点留恋。
屋子里的空气如同凝结,而她的动作,打破了这种窒息的感觉。
程相宜听着楚伊那声极具距离的‘阿姨’,整个人都傻掉了!
“伊伊!这……这到底怎么回事!”程相宜立刻追出去。
直到乔家人都离开,宗砚修才回过神。
她走了。
为了不留在他身边,她甚至连孩子都不要了。
男人挺拔的身躯颤抖着,胸腔不规律地起伏。
怀里的楚晚星似乎察觉到爸爸的变化,小嘴瘪了瘪,嗷一嗓子哭了出来。
另一名月嫂赶忙将孩子接过来抱走。
楚伊走得决绝。
回乔家一路上,车子里很寂静。
驾驶座的乔铭杉回头看了看外甥女没有一丝血色的脸,心疼地问,“这回可以跟我和外婆说一说,到底怎么回事了吗?”
楚伊张了张嘴,却感觉手背一暖。
乔老太太握住楚伊的手,语重心长道,“伊伊不是乱来的孩子,我们不逼你,想说就说,无论你怎么做,外婆都无条件站在你这边。”
楚伊此刻被委屈的感觉严丝合缝地包裹。
回到乔家,楚伊回了房间。
乔铭杉看着她的背影,到底是没忍住跟了进去。
“跟舅舅交个底,我不信你突然就不想嫁给宗砚修了,到底是什么原因。”
楚伊看着窗外,声音有些沙哑,“舅舅,嘉澍和晚星,不是宗砚修的孩子。”
乔铭杉,“……!”
纵然乔铭杉久经商场,见过各式各样的大风大浪,此刻也被楚伊的言论吓得不轻。
“你在说什么胡话!”乔铭杉紧张地看向关闭的房门,走到她身边。
“到底怎么回事?跟舅舅老实交代!”
楚伊苦笑,“我不能跟他结婚。”
眼泪劈了啪啦地往下掉,“他的身体是个未知数,舅舅,我不想再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