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璟淡漠的眼神从宗砚修的身上掠过,堪堪停顿了一秒钟。
那一秒种里,他看到不久前还活生生的大哥,此刻死气沉沉地躺在床上。
脸色僵白,如同枯死之人。
甚至连呼吸都极其微弱。
时璟很清楚,这是毒药发作的最后阶段,如果不能拿到解药,宗砚修真的会死翘翘。
他眼珠微微转动,想到楚伊。
楚伊如今闹到这份上,林洛莲或许给她。
只是,解药……
他思绪收敛,继续玩手机。
关他什么事呢?
他就是陪妈妈看这场戏的。
他要做的,只是等着戏剧落幕。
墨邵明没跟时樾废话,直接带人去了医院。
秦豪深夜等候,给出的诊断结果,让所有人在这个雨夜浑身一冷。
各种药物和机器维持着,最多一周的时间。
程相宜听到这个消息,直接晕了过去。
明明他应该顺利结婚的,明明他请了三个月的长假,明明结婚后他应该带着新婚妻子去欧洲度假的。
可如今,他如腐朽枯木,躺在病床上一动不动。
墨邵明退出病房,给楚伊打了电话。
楚伊接到这通电话时并不意外。
“楚伊,你能不能告诉我,这几天发生的事,哪件事是真的哪件事是假的!”
楚伊笑了笑,“有假的吗?”
墨邵明一愣,不敢置信听到的话,“孩子……孩子真的不是宗砚修的?”
“墨邵明,你视力听力有问题吗?”
“你知不知道,砚俢受到刺激,毒药的毒性提前发作了,他昏迷不醒,只剩最后一周了!”
楚伊心被狠狠刺了一下,她沉了口气,“关我什么事,说到底,我们不过是做了五年的陌路夫妻罢了。”
“你……”墨邵明懵了,“你不是为了拿到林洛莲手中的解药才……”
“呵,看来我演技不错。”
楚伊凉讽的声音,让墨邵明愣住。
楚伊直接挂了电话。
她看向对面的林洛莲,“满意?”
林洛莲翘着长腿,点点头,“一般般。”
“第三颗解药。”楚伊伸出手。
林洛莲啧了一声,“这最后一颗解药,自然是我去送。”
楚伊摊着的手心,慢慢聚拢。
而手心上还未愈合的伤口,又一次被绷出了血迹。
她仿佛察觉不到痛意,黑眸直视着对面如同蛇蝎般的女人,“我的孩子。”
“楚伊,你凭什么和我提条件!”林洛莲忽然起身,给了楚伊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