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譬如凌麟之类,才知晓他真面目。
可白羽奴究竟是爱男人还是爱女人,元月砂都已然并不在乎。
元月砂一双眸子,瞳孔之中却不觉流转幽幽焰火,竟似极为炫彩夺目。
白羽奴,自打他海陵大劫,诛杀了逆贼青麟之后,从此便是消失无踪。
整个龙胤,似再没有他的踪迹。
不过没关系的,她会找到白羽奴,让白羽奴将当年所欠下的债都一一清算。这一次,她锋锐的牙齿可不是会咬在白羽奴的肩膀上,而是会死死的咬上白羽奴的咽喉上面。
元月砂沐浴完毕,换上了一件淡蓝色的衣衫。
湘染拿起了一块帕子,为元月砂擦拭那湿润的发丝。
便在此刻,喜嬷嬷盈盈而来,面色有些急切。
她不觉抓住了元月砂的手腕:“二小姐,豫王世子现在在哪里?”
元家的人到底还是知道了。
元月砂脸蛋之上顿时流转了几许无辜之色:“喜嬷嬷,豫王世子不在了吗?我早些时候为他敷药,之后他便将我逐走,似乎并不怎么待见我。”
喜嬷嬷心忖,百里昕确实也是并不如何待见元月砂。
可她仍有几分的恼恨,元月砂应当盯住这个贵人的。
喜嬷嬷心里虽然不悦,可京城元家的下人到底是知晓分寸的,也绝不会在主子面前大吵大闹。
虽然,只是名义上的主子。
喜嬷嬷顿时叹了口气:“大夫人也是心乱如麻,特意请二小姐过去。”
这话倒也是不假,如今云氏对元月砂有那么一种难言的依赖之情。
云氏如今心绪缭乱,也盼望元月砂过去,听听元月砂说说主意。
元月砂轻声应了,一双眸子却也是隐隐有些深邃。
她五官触觉比常人敏锐一些,此刻已然察觉到若干脚步声由远及近。
那样子的步伐声,定然是训练有素的军队。
就是不知晓,是哪一方的人马。
喜嬷嬷尚自有些懵懂,浑然不觉。
及到了云氏房中,云氏并不在。
喜嬷嬷一惊,有些焦急。
元月砂反而并不如何在意,静静等候。
喜嬷嬷瞧见元月砂这样儿,心中不喜之意更浓了。
也不多时,云氏的贴身婢女含枝急匆匆赶来,俏面之上流转一缕红晕:“二小姐,喜嬷嬷,大夫人让大家都去船头甲板上。有一些,一些军爷来了。”
喜嬷嬷吃了一惊,到底还是沉住气,她死死的抓住了含枝的手臂:“是哪处的军爷,可是寒山逆贼?”
“不是,好似是朝廷的兵马。”
含枝赶紧应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