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的楼梯上下来,却没有发出丝毫脚步声。
段迁心中一凛,不动声色地转过眼,是他在二层见到的那个不愿暴露身份的人。
那人从段迁身边走过,并没有注意到这个新来的管事。他的黑袍无意间扬起,露出了一抹金色的影子。
等等!
那金色的影子似乎形似游龙,而且从位置来看,很像是剑柄。
难道他是组织里的司执?
段迁脸上的震惊仅仅维持了一瞬便被他强行压下,他不动神色地将目光收回,微微低下头。
这里怎么会有司执?他来做什么的?无数疑问从段迁心中涌起。
那已死去的使者似乎和他说过,组织最近将会配合他削弱云王的势力,那司执或许是为了此事而来?
他并不知道这些司执是否也会在必要的时候担任杀手,也完全想不通这个司执在这里出现的意义。就像他完全想不通昨夜被他杀死的那个司执出现的意义一样,在他的观念里,司执本该只是为了处理组织中的叛徒而出手的一批人。
“大人?大人?”
带着稚气的声音将他从思绪中唤醒。
段迁回过神来,抬起头,正看见孙礼疑惑的脸。
他干笑一声,问道:“怎么了?”
孙礼吐了吐舌头,道:“我看大人突然像是犯了离魂症,一时担心……”
段迁耸耸肩,道:“没什么,只是在想别的问题,你不必担心。”
……
“楼船小筑,半截相思树;轻舟过处,一瞥传情目。发绾明珠,素青丝半缕;霓羽流苏,艳楚腰一束。思悠悠,岂在朝朝暮暮?本知聚散难期,只料情深谊固!念去去,独谓戚戚楚楚?既晓云泥殊途,何求当门对户!所赖天无绝人路!只待衣锦还乡时,愿青丝如故。秀手捻簪,纤翩作步,回眸相对目;萦梦牵魂,心神凝驻,沾巾别离途。把酒强言欢,玉笛折柳鸣几度?临别相顾。和曲轻呼,泪眼踯躅,漫漫天涯路。”
一曲唱毕,花舞蝶忽然哽咽,眼里也不自觉地溢出泪水。她强迫自己不要去想那个冷漠无情的公子,可他却总是盘踞在她的脑中,久久不肯离去。
“你还不睡吗?”
是殷千月的声音,或许是听见她的歌声才过来的。
花舞蝶转过身,她想要抑止不断流出的泪,却愈流愈多。
殷千月轻叹一声,走上前扶着她在床榻上坐下,柔声道:“你看把脸上的妆都哭花了。”
花舞蝶抽泣着道:“我总是不由自主地要想起他……”
殷千月摇着头苦笑一声,她是过来人,当然知道这种心情。但她同样清楚,对于她们这种混迹于风月之所谋生的人而言,奢求爱情根本是不现实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