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礼似是卖弄自己的见识一般,嘿嘿一笑,道:“秦大人本是一个落魄的穷书生,为人放荡不羁,听说最不喜被规矩拘束住。这种人或许能活得潇潇洒洒,却绝对不会讨王爷喜欢。若不是因为秦大人实在才华横溢,或许连这个只剩虚名的主事位置都坐不住呢。”
段迁记得秦无名曾说过,他常常在牡丹江上青楼的画舫里过夜。如此想来,果然也只有放荡不羁的书生才干得出这样的事情。
想了想,段迁压低声音,又问孙礼道:“你且说说,还有什么各家的秘闻。”
孙礼歪着脑袋想了想,忽然轻轻一拍手,同样低声道:“有了!是关于乞丐癞头三的。”
提起那个似乎很是被云王看重的神秘乞丐,段迁愈发来了兴趣,赶忙在四下看了看,见无人注意到他们,才半蹲下,和孙礼的身高平齐,追问道:“这癞头三可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吗?”
孙礼煞有介事地点点头,道:“这癞头三来头很是神秘,就好像凭空冒出来的一般。从没有人听说过他儿时的事情,也从没有人听说过他来自哪里。这个乞丐出现之前,江州城内的乞丐本来时常能在城里面见到,大约在五年前,这个带着脓疮的乞丐突然冒出来。短短几个月内,全江州城的乞丐忽然消失不见,只剩下时常陪在癞头三身旁的一群小乞丐。”
被孙礼指出,段迁才意识到他的确没有在江州城内看到过除癞头三和那一群小乞丐以外的别的乞丐。任何一座城市里都是会有乞丐的,既然如此,那么江州城里的乞丐哪去了?
段迁不禁又问道:“关于其余的乞丐有什么传闻吗?”
孙礼笑了笑,似乎对段迁一问再问的好奇样子很是满意。他露出一个诡诈的笑容,昂起头道:“有些来路不明的消息,说这些乞丐似乎被一支势力全部收入门下了,但是这支势力究竟是什么,却没有说法了。”
段迁并没有认出孙礼的表情,以为孙礼已经将所知的情报全部说完,便站起身不再问。
癞头三的确是一个很是神秘的角色,在他的见识中除了癞头三以外,再没有过乞丐能大摇大摆地走进王府参加王爷的寿宴的事情了。而更有甚者,云王对癞头三似乎比对其余同来赴宴的年轻人更为用心,对他的礼物也更为看重。
段迁记得那是一块被污泥染得黑糊糊的东西,看不出究竟是什么材质。那东西是什么呢?
而前天夜里他和癞头三一番谈话中,这人竟没有半点仓皇或者奉承,这绝不会是一个乞丐所能做到的。
这癞头三恐怕也是云王麾下的一个奇人。
这次的任务果然棘手得很啊。段迁不禁苦笑。
见段迁不再追问,孙礼有些失望地摇了摇头,道:“大人不吃饭吗?”
段迁的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