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这河神,也是如此,只不过水里头的凶物,看似是不少。”纸人许的声音透着复杂。
我也愣住了,因为纸人许这话,不无道理。
我抿着下唇,眉头更是紧皱。
“捞尸人,难道不晓得这个道理么?”我低声喃喃,因为我还是难以理解,既然如此,那捞尸人还要给河神供奉,还供奉个什么?
纸人许摇摇头,又说了句:“入乡就要随俗,捞尸人供奉的东西,怕是给河里头最凶的那一个用,捞尸说到底,也是与人方便,真要是和河神死斗,这河里头凶物众多,捞尸人未必够用。”
“况且,并不是每个捞尸人都厉害地能藐视水里头的一切,更多地方的捞尸人,还是求捞尸平安的。”说至此时的时候,纸人许还拍了拍我的肩头。
我沉默不言。
因为纸人许的这句话,我也认可。
纸人许继续朝着河神庙深处走去。
那里的光线更加晦暗,无法看得清晰。
不过等了片刻之后,纸人许又回来了,让我更为惊愕的是,纸人许竟拽着一具尸体……
这尸体穿着一身脏兮兮的灰衣,像是兵服,脖子上有个很大的伤口。
“看来他找机会杀了个民兵才弄到的枪,将他送回村里,这事儿就算了了,河神的事情,莫要太介怀,既然是水里头的凶物,你也没有敬畏的必要。”纸人许又劝说了我一句。
我点点头,这会儿思绪也稍微松缓了一些。
最后我跟纸人许又一起仔细地检查了一遍河神庙。
其实我还想找到一些关于鬼婆子的线索。
鬼婆子是一个群体,不只是单独一人,可这周孑有鬼婆子的鬼画符。
他肯定或多或少与鬼婆子有几分交集。
可最后寻找下来,我却什么都没找到。
那符,真的是周孑偶然得到的?
遍寻无获,我也没有继续耽误时间了,跟着纸人许一起,带着周孑回了苗家村。
原本,我们是打算带着那民兵尸体一起回去的。
可之后又被我否掉。
原因简单,当时在地相庐中学艺,我也问过蒋一泓一些关于鬼婆子开阴路的事情。
蒋一泓给我说了一些缘由。
死人上路,大部分尸体都没什么凶煞,这就会有路上的孤魂野鬼,想要找个皮囊借尸还魂。
鬼婆子的开阴路,就是杜绝了这些东西的霍乱。
而当尸体足够凶的时候,那就不需要开阴路了。
够凶的尸体,根本没有鬼怪敢靠近,甚至是如果带路的人够凶,也不需要鬼婆子。
而人凶,可以是手头沾染的血多,也可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