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停地被抽打,那木然的声音,好似抽打在一块死肉上。
逐渐地,我觉得意识都开始涣散。
不知道过了多久,已经临我意识崩溃的边缘。
鞭子终于在落下最后一次之后,再没有抽下来。
我又隐约听到柳天牛说了一句话:“抽散了他些许阴气,那些阴气想要聚拢起来,恐怕要些年头了。”
“蒋先生,阴生子的命,或许你接触得不够多,贫道倒是了解一些的,一个本应该死的人,阴气重,心头怨气自然更重,你让本身应该是子煞的阴生子,想通明白去放弃母煞,可能性又有多大?”
“你没有时间,再等一个弟子了,你只能赌他可以,不是么?”
那声音越来越小,越来越模糊。
我意识彻底溃散,什么都听不见……
黑暗笼罩了我很久很久,这一次的时间,要比我之前任何一次昏迷都长。
并且这种黑暗中,我觉得自己更虚弱。
我还能感受到疼痛,那疼痛无时无刻不在折磨我的意识……
时不时,我还能听到啜泣的女声,那声音更是格外无助。
等我勉强睁开双眼,堪堪醒转过来的时候,我觉得我整个身体都无比僵硬。
艰难的低头,我身上缠满了白色的布条绷带。
上方是房屋的木梁,房间的几面墙壁上,挂着风水画。
何雉正趴在我的床边。
她分明是已经睡着了,但面容却很不安宁,眉心紧皱成了一团。
隐隐约约,我还看见何雉嘴唇微微蠕动,口中挤出阴阳两个字……
我怔怔地看了何雉许久,再低头看自己身上的绷带。
鼻翼间萦绕着浓郁的药味儿……
我稍微多动一下,钻心的疼痛,就从后背牵扯到全身……
我疼得闷哼了一声。
趴在床边的何雉身体一颤,猛地抬起头来。
下一瞬,何雉便是满脸惊喜,豆大的眼泪更是滚落而下。
那一瞬间,何雉分明想要扑进我怀中,结果她又摁着床沿,生生停了下来。
“你昏迷九天了,蒋先生说,要是你熬不过第九天,就醒不过来了,现在太好了,我去告诉他!”何雉颤抖着站起身,脚步蹒跚地朝着屋外跑去,眨眼间,便消失在我的视线中。
我木然地想着何雉说的那句话。
更是挣扎着,强忍着那疼痛,勉强撑起身体坐了起来。
我盯着床尾看了半晌,又闭上了眼。
这一晃眼,竟然就九天了?
柳天牛下手,当真是狠……
临昏迷之前,那一幕幕我反倒是记得清晰,嘴角不由勾起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