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释手,低着头,走得很慢。
福童也不着急,那位青衣公子,也开始放慢脚步,轻松跟在不远处。
等到出城的时候,天上已经星光点点。
而那位手握折扇的青衣公子,一直没有离去,同样出城。
看来这是吃定咱了,福童故意选择了一条小路。
大约走出二十里地,那位青衣公子终于不再忍耐。
一个起身,迅速掠过福童头顶,落地转身,笑容灿烂。
福童和小桃树停下脚步,看向前方那位眼神轻蔑的公子。
的确是一位翩翩公子,白净面皮,剑眉星目,很是俊朗。
福童淡淡道:“怎么,真要杀人越货啊?”
那位打开折扇,清风徐来的公子哥,神色鄙夷,对面那个身材魁梧,面色微黑的汉子,总是一副大大咧咧,混不在乎的样子。
憨厚中透着狡黠,实在让人厌恶。
当真是无知者无畏,死到临头,还不自知。
一个傻大胆?
那位青衣公子哥,嗤笑道:“你一个小小的武夫,明明知道,我就在身后,还敢出城?如果,在城中,我多少还要忌惮,或许,只越货不杀人,你运气好,能躲过一劫。”
“没想到,你竟然敢出城,真是找死,你是真傻还是假大胆?”
福童故作恍然大悟,哎呦一声,“咱给忘了,城里面,你这只臭鱼怪当然不敢杀人,容易走漏风声嘛。一旦走漏风声,你这条小青鱼,指定要被公爷府捉去,剥皮抽筋,炖成一锅鱼汤。”
那位轻轻摇扇的公子哥,神色大变,心神俱震。
那个看似憨厚的背刀汉子,原来早早已经看穿自己的根底。
武夫?根本不是什么武夫!
只有一种可能,独夫,一个很可能一巴掌就能把自己拍个稀巴烂的独夫。
清流城,什么时候的水这么深了?
那位青衣公子不敢多想,立即跪地磕头。
砰砰作响。
额头上鲜血横流。
这位卖相凄惨的公子哥,泣不成声,只求绕过自己一条性命。
福童不为所动,静静看着眼前不断磕头的青衣公子。
福童缓缓蹲下身,道:“你不搬出你的主子来,吓唬吓唬我?万一,我被你吓住了,你岂不是逃过一劫,保住自己的小命?”
额头鲜血淋漓的青衣公子,一个劲磕头,没有接话。
福童笑道:“看来,你也不蠢,知道搬出你家主子没什么用处。你猜得对,咱就是敕令山下来的。”
“杀人者死,不要说你一只鱼妖,就是窥窥,也得偿命,这是圣人定下的规矩。”
“你一头妖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