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确是位兵家弟子,平生唯有一败。
就是二十年前的那场北伐,被一场突如其来的山洪险险夺去性命。
小桃树回去的时候,福童正坐在桃树下,愁眉苦脸。
原来,福童刚到落鹜峰,还没求见掌山师伯,掌山师伯冬道人就一巴掌把福童抓到了跟前。
上来就问小桃树的拳练得怎么样了,有没有一叠。
福童说没有。
掌山师伯很不高兴,说福童是个惫懒货。
还说过两天,他要亲自过来看一看小桃树的田,看一看小桃树的拳。
哪一样差了些,都要福童小心自己的皮。
这还不算,冬师伯居然还要罚他抄书。
福童闷闷道:“小师弟,你的拳咋样了?”
小桃树老实回答,“还没一叠呢,差半拳。”
福童挠挠脑袋,皱着眉头,脸更黑了些。“小师弟,咱们今个晚上,怎么办?”
小桃树茫然无措,师兄怎么了,怎么办,什么怎么办?师兄是不是有心事?
就像太爷一样,小桃树总觉得太爷一直心不在焉,想着别的事情。
小桃树还抱着书,站在福童跟前,福童一直没有抬起脑袋,回想着冬师伯罚他抄书的事情。
这才抬起头,看见小桃树抱着书。
福童有些可怜小师弟,那么些书,“小师弟,太爷给你那么多书?都要看?”
小桃树点头,“太爷说,先要看这本兵家的书。”
小桃树挑出那本残本,不厚,薄薄一本书。
福童接过手,瞅了瞅,“纸师”,很奇怪的名字。
“小师弟,这是什么意思啊,咱没听说过。”
“听太爷说,是一位叫‘纸师’的兵家圣贤,写的书。”
福童无精打采,把书随手扔给小桃树,随即向后摆摆手,示意小师弟进入桃树中,桃祖的洞府,小桃树读书的地方,把书放起来。
小桃树瞧着师兄,就像缺水,旱了很久的稻苗,焉焉的。
等小桃树出来时,福童已经站在远处,山顶最为开阔平坦的地方。
而且,师兄精神焕发,身姿挺拔,两手互握,嘎巴作响。
这是要喂拳的意思。
小桃树踟蹰不前,师兄究竟怎么了,喂拳不是还没到日子吗?
福童招招手,笑道:“小师弟,你得谅解咱,谁让你没有打出一叠呢,咱只好多喂喂你了。”
小桃树的步子极小,极慢,扭扭捏捏。
就像个羞羞怯怯的小姑娘。
福童嗤笑道:“咦,小师弟,你咋跟个小姑娘似的,还走出碎碎步了。”
小桃树神色纠结,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