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的大王,便问起过。
当时,身边之人,就是苏脂官的父亲,苏耳朵,那位大指官。
所以,关于那个叫自己姐姐,身材修长,面色黝黑的男子,苏脂官了解一些。
那时的情形,好像是大王随口问起,“政儿怎么样?”
苏耳朵想了想,斟酌说道:“伟材大器,可以为明君!”
大王摇摇头,神色宽慰,目光灼灼,叹道:“雄才伟略,吾不如也!”
苏脂官知道郑政很早便在北边的军营生活,没有想到的是,他的文章也不错。
关于太子的一些事迹,苏耳朵给脂官的信上,写得很详细。
最著名的便是那篇《玄疆论》,开篇明义,大玄疆土不该是这一隅之地,北当越过声山,西当以姜岭屯军。
东、南两处连接大海,物产富饶,足以富国强兵,再以一渠穿小华山,如此,玉镯平原旱涝保收,则国富民安。
放眼腴洲,雄踞东南,无可匹敌者。
还有,便是那篇《平戎策》,讲究以徙代伐,西南多山,土壤贫瘠,民多刁顽,叛乱翻覆,久不能平。
徙民必以富足之地,分而化之,可多多利诱,徐徐图之,不可急功,不可冒进。使愿徙者徙,愿留者留,但有叛乱再生,是为教化无功,可诛恶务尽,斩草除根。
朝堂宰辅誉为高瞻远瞩,百年大计。一些庙堂老臣只是沉默不语,眼观鼻,鼻观心。
当时,朝论之上,坐在龙椅之上的大王明明满面春风,却故作恼怒,大声呵斥道:“拾人牙慧,不知耻耳!”
即便咬牙怒目,那股子心里的得意是怎么也遮掩不住的,满朝公卿面面相觑,大王大得意!
后来,郑政才知道前朝早有惊人论,也是两篇策论,分别是《问北征,西伐何以当止》和《贯国如臂,能使指否?》。
内容与郑政所言一般无二,只不过北伐失败,无人再敢提及。
也是那场朝论,郑政的太子之位,真正众望所归,不可动摇。
而即将完工的玉镯渠,就是采纳了郑政那篇《玄疆论》中的远谋。
据说,这还是三次小朝会,反复辩论,研究,最后敲定的国策。
便在第三次小朝会上,那位历经三朝,公卿之首的天官老大人,就在大王面前直言不讳道,太子必雄主也!
大王不但没有生气,会后,反而小小赏赐了一把,在会之臣每人都得了一枚金鼻子。
上皆有三字,“天子安”。
不言而喻,大王很安心,太子雄才,是国家之大幸,也是大王之大幸。
那之后,便开始了太子监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