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桃树有些不好意思,那个一身青衫的姐姐,一直盯着自己看,肆无忌惮。
太爷也注意到了,轻声笑道:“脂官,你可别吓到了我烛儿。”
一向冷冰冰的脂官,挪开视线,羞愧笑了笑,牙齿很白很齐整。
听到太爷言语,坐在长几中间的郑政,疑惑不解,便瞥了眼长几末端的脂官,大为惊奇,她竟然笑了。
郑政神色古怪,转向大司马,眼神询问。
太爷笑意和煦,说道:“脂官这丫头,盯着我烛儿看个没完,把我这孙儿都看羞了!”
郑政勾起嘴角,笑容玩味,转向脂官,也不说话,就那么直直瞧。
脂官已经恢复了那副冷冰冰的样子,对于郑政的凝视,视而不见,就那么静静坐着。
气氛有些诡异,很沉默。
太爷和小桃树都没有说话,看着对面的两人,冷战。
福童坐在门口,同样一言不发,甚至眯起了眼睛,开始睡意朦胧。
长久沉默。
太爷故意重重咳嗽了两声。
郑政这才转回头,笑道:“大司马见笑了!”
太爷摆摆手,笑意随和,什么见笑不见笑。小时候,两人就总是这样,那个叫郑政的男孩,最喜欢看那个叫苏脂官的女孩笑。
而苏脂官察觉后,就总是绷着脸,冷冰冰的。郑政便总是盯着看,眼睛一眨不眨。
太爷笑道:“脂官是看出了烛儿的独夫底子,有些惊讶?”
苏脂官神色舒缓,面容温和,轻声道:“底子很好,我从来没有见过那么厚重的根底。”
一旁的郑政,也很惊讶。
这个胖乎乎的小娃娃,竟然是个独夫,而且底子很好。
他是真的瞧不出,但是敕令山好出独夫,这一点,他清楚,再者,敕令山的独夫战力强绝,天下皆知。
只是,大司马是什么意思?
郑政有点想不明白,从进门,落座,再到介绍那个身穿白袍的小娃娃,这位一身黑色华服的太子爷,便一直在想。
他猜想那位身材魁梧,后背有刀的汉子是大司马的护卫。
白袍的小娃娃,应该是大司马的重孙子辈。
大司马应该是要给重孙辈的小娃娃,谋个前程。
他愿意给,而且愿意给一个大大的前程。
但是,大司马说出小桃树,敕令山弟子的身份后,郑政就知道不是这么回事了。
敕令山的弟子不做官,是谁都知道的事情。
所以,郑政不明白大司马为什么要带这个叫桃树的小娃娃,来见自己。
更没想到,是个好厚重的独夫苗子。
说实话,他很渴求对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