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自己聚拢人气,以便在登高路上,再走一步。
道花之后,结金丹。
只是,清流城并不太平,太子爷冒然进城,有些托大了。
太爷有些担心,面有忧色,看向面前气宇不凡的年轻人,认真道:“殿下,应该趁早出城,不该停留在这是非之地。”
只是,对面的年轻人,显然不以为意。
郑政洒然一笑,正了正身子,说道:“大司马,且宽心。我知道大司马是担心我的安全,傅菊今天傍晚,就会进城。这一次,请大司马相见,不仅是城隍敕封一事,还有一事,想要请教大司马。”
太爷神色严肃,轻轻推了推坐在膝盖上的小桃树,小桃树随之起身。
原先席地而坐的太爷,端身跪坐,对面太子爷一样跪坐。
脂官本就一直跪坐在一旁,所以并不用变换姿势。
小桃树知道,太爷这是要谈正事了。
于是,小桃树乖乖跪坐在太爷身边,小脸严肃。
只有福童还坐在门口,松松垮垮。
太爷说道:“殿下,是想要了解清流公,洪演?”
郑政微微顿首,说道:“大司马明见。”
没错,要说谁最了解清流公,洪演,非大司马莫属。
这件事,说来有些话长。
洪演的父亲,也就是上任清流公,对大司马有知遇之恩。
那位老公爷,就是赠给太爷那本残卷《纸师》之人。
那一年,也是北伐,老公爷是副帅,太爷只是位小司马。
那一年,北伐失利,可太爷却不损一兵一卒,斩获颇多。
就是那一年,老公爷染病,太爷戴了孝,护送老公爷灵柩,第一次进入清流城。
那时候,清流城还没有那么大,那么繁华。
那一年,太爷见到了洪演,是个年轻人,披麻戴孝,哀恸欲绝。
这位老公爷的独子,形容憔悴,仍旧没有忘了礼数,当场就要下跪,拜见太爷,这位老公爷亲口认下的“义子”。
按理,洪演要叫一声“兄长”。
只是,太爷没有接受。
不过,太爷在清流,住了三年,为老公爷守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