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那一刻,他就是大玄的罪人了。
他对不起洪家的列祖列宗,也对不起那位对自己向来颇为照顾,北伐中又委以重任的义兄,大元帅,司马朔。
而他之所以能够得到“太傅”,这等无上的尊荣,明显是天子看在自家义兄,司马大司马的面子上。
他也知道,北伐回军之后,傅菊这位往日和自己称兄道弟的老伙计,请命“讨贼”,那个贼,自然就是擅自退兵的他了。
傅菊来了,这一遭,天子要对清流动刀了。
他也不想立国,只是,现在的清流,已经不是他洪演,说的算了。
他又能如何?
洪演,这位满头灰发的老人,神色凝重,缓缓站起身,绕过长几,面向傅菊,双手作揖,深深一躬,几乎触地。
嗓音沉重,道:“愿自缚,以谢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