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言细语,“那一位,怎么讲?”
洪少章明白,大哥说的是那位桐花侯,齐涯生。
遂轻笑道:“没什么多说的,是个聪明人,咱们清流面上十五万甲士,底子里二十万。桐花面子上七万,怎么着背地也得有十万了。”
洪少章浅浅,啜了口茶水。
“那一位只肯出兵五万,再多一兵一卒都不肯,而且,清流立国后,要保证桐花侯位不失。”
洪少商说道:“到时候,那位别后悔就行了,就像沧浪公,一位无兵无权的公爷,能干什么?”
洪少章笑道:“大哥,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天底下,能够看清楚大势的,有几人?那一位想着手里握着兵,心里多少踏实些。可他也不想想,就桐花军,五万人,能如何?”
“不说大玄的黑鹫子看不进眼里,就是咱们清流军,也不曾正眼瞧过。”
“哪一方赢了,都不会放过桐花,大势如此,以后哪还有什么桐花侯。”
洪少商似乎想起了什么,问道:“那位吃娃娃的武夫,好像没有跟你回来,还有那位在府里待了多年的老仆?”
洪少章随口道:“大哥说的是北北胡,回来的时候,说有些私事,没跟着。田伯,大哥也知道,那个老东西,不是我的人。”
洪少章有些忿忿不平,“我哪里管得了,倒是他看我看的紧。”
洪少商没有理会弟弟的愤怒,平和道:“你难道没有注意,他们两人已经不是一次,同时不在你身边了。”
洪少章神色严肃,认真想了想,的确如此。
两人离开,也就是前后脚的功夫。
洪少章欲言又止,自问待北北胡不薄,两人竟然勾结到一块了,想干什么?
洪少商手指轻轻摩挲茶盏边缘,显然,也在思考。
随后,洪少商道:“应该不是对付你,清流这盘棋局中,你是开棋的人,不可或缺,或许,是在谋划其他的事情。总之,多加小心就是了。”
沉默片刻。
洪少章迟疑道:“还能留吗?”
洪少商明白,弟弟是说那位吃人的武夫,他早就说过,吃人的人,已经算不上人了。更没有什么忠义,仁德之心,更不会讲什么主仆之情。
只是,洪少章好奇,一个五境的武夫,竟然能够虐杀窥六金丹,所以才留在了身边。
洪少商微微摇摇头,轻声道:“不是时候,如果他死了,不用想,田伯便知道是你的意思。坏了他的图谋,你能保证他不会对你出手吗?”
洪少章放下茶盏,慢慢站起身,望向窗外。
细雨蒙蒙,烟雨氤氲。
他不能保证,不要说田伯,就是他那位师父,洪少章觉得,必要时候,说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