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缓缓站起身,看向那个被压在酒瓮形状半仙器下的独夫,刀疤,看向那个正在湖上斗战的独夫,麻秆,看向远方,茫然四顾。
一位位仙人,一位位窥窥,独夫何其少!
凡俗之悍勇,武夫也;窥窥之悍勇,独夫也。
山上人,连个悍勇都没了,有什么瞧头,难道以后想要瞧瞧热闹,都得跑到人间去,看那半大孩子,武夫打架?
娘的,圣人断了,独夫又要绝了,天底下还有什么盼头,看猴子和猪,还是老鼠和狗,他娘的。
神态萧索的老猴子忽然问了一个问题,天下还有什么看头。
他说,他想看一看第四位独夫。
他愿独夫大出,堂堂正正,赫赫煌煌,都在争一个最强,争一个天下独独,独一无二,才是人生最精彩,世间最得意!
老人有些失望,说这天下哪有什么热闹,乙丁道人如果活着的话,还有点颜色可瞧。现在有什么,白茫茫的路和灰扑扑的桥。
要说还得说乙丁道人做爵公的时候,是盛世更是大世,波澜才泼墨,星星落江河,豪横压五嶽,浪尖做爷爷。
那个年头,怎么说?
神仙磕头说罪过,君王自刎不饶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