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巴,发不出一丝声音。
一下去一岁,只不过七八下功夫,赵擘画已经是个三四岁的娃娃。
张疯子松开手,笑看向这个和自己差不多身高的娃娃,淡淡道:“你家诰主想要一个娃娃,去吧。”
赵擘画目瞪口呆,身体遮盖在白袍下,原来合身的白袍此时就像一张薄薄的被单,堆叠在地上。
不等变化为娃娃的少年多想,老猴子便一手抓来,同样是在脑门上连拍,一下又一下,如同敲鼓。
娃娃便渐渐成为少年。
光阴似乎就在手心里,一拍又一拍,回去又回来。
这就是大仙尊。
饶是一向沉稳,杀伐果断,心如铁石的太子爷郑政,此时,心头也是震动不已。
仙人神通,光阴逆转。
重返少年的赵擘画虽然头昏脑胀,但是摇摇晃晃的精明少年第一件事就要跪地磕头,迷糊脑袋里最清晰的一个念头,就是眼前老人是诰主老祖宗。
那个高高在上,每一个青词诰弟子心目中的神圣存在,仰慕之情,发自肺腑。
老猴子脸色如霜,一甩衣袖,已经半跪的赵擘画瞬间消失,然后,看向两步外,依然端坐在扎凳上的张疯子,强忍怒气道:“张疯子,你要想清楚了,我这可是为你敕令山留下一缕香火!”
老猴子言语激昂,“如今敕令山是个什么形势,你很清楚,风雨飘摇,岌岌可危?都不及,而是灭门大祸,大祸临头!当年天上三位圣人下来要灭了你敕令山,而骚气的一斛春,能够力挽狂澜,那是因为桃祖在,听雷大阵如同圣阵。”
“可现在桃祖不在,听雷大阵就在那,可你敕令山谁能调得起听雷大阵的真正威能?春秋或许可以,但是,他也不在敕令山。”
“二人都在天上,回不回得来,两说呢!”
老猴子双眼微眯,神色玩味道:“你不会忘了割脚山吧,虽然远远比不上敕令山,但是那也是一座不弱的仙字头山门,不照样连个废墟都没有,争玺大战中直接灰飞烟灭。”
端坐扎凳的张疯子面无表情。
老猴子松了松身架,扎凳有些小,对于身形高大的老人,坐久了不怎么舒服。
老猴子微笑道:“你清楚得很,你保不住那方子稷山玺,也保不住敕令山,敕令山一旦被破,你觉得能活下来多少弟子?就算你敕令山侥幸活下来一些弟子,不说我青词诰,只说星星台,止屠山,你不会以为他们会心慈手软吧?”
“到时候,必然要一网打尽,斩草除根!”
“所以,我帮你宰了这两个老东西,劫后余生的敕令山弟子,说不定能多活几个。”
张疯子终于转过头,看着胜券在握的老猴子,稚嫩脸庞有一丝笑意,“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