汗水。
忽然之间,白玉底座一个闪烁,出现在峥身后,稍微停顿,迅猛撞来。
前后皆大敌,峥似乎已经无计可施。
谁都没有料到的是,下一刻,形势急转,峥一个欺刀而进,迅速松开双手,而后一个转身,握住了刀柄部分。
骤然拔高身形,双手死死握紧那把挣扎不已的铡刀,高高举起,猛然劈下。
来不及后撤的白玉底座,差一点便被一分为二,铡刀死死嵌进白玉底座中,再深三寸,白玉底座就是两个了。
一时之间,天地俱寂。
那个手握铡刀的男人,站在天上,一动不动,似乎已经用尽了力气。
微微弓着腰,望向天下。
天下面的人,都在望着他。
许多年后,小桃树还记得这个叫做峥的男人,霸气的很!
峥忽然松开了手,身形骤然紧绷,双手攥拳,如疾风骤雨一般,出拳不停,力道猛烈,灵性大损的铡刀以及白玉底座,被砸的摇摇晃晃,好像暴风雨中的一只小船。
铡刀刀身,还有白玉底座上光华流转,随着峥一次次出拳,不断凹陷,又不断凸起,明亮波纹渐渐暗淡。
没什么看头了,这般架势,峥是要打烂斩仙台,就是不知道他有没有那个能耐。
董丁缓缓收回视线,看向张疯子,笑道:“该称呼一声张大仙尊,还是大爵公?”
张疯子环顾四周,西边的病秧子,北边的老猴子,东边的老狗,南边的董狐,还有中间的自己。
张疯子神情安详,轻声道:“叫什么都好,能不能说一说,六宫为什么和爵公爷不死不休?”
董丁神态安闲,想了想,“这个时候了,也没什么需要遮遮掩掩的,‘爵公废宫’听说过吧?这不是杜撰,而是易宫早早推演出的预言。”
“所以,六宫和爵公爷本来就是你死我活的关系,而张大仙尊就是最后一位爵公爷了,杀了你,六宫就可以高枕无忧,再不用惶惶不安了。”
张疯子似乎并不意外,淡然道:“果然如此,只是,你确定能够杀得了我?”
董丁笑了笑,“一位独夫大仙尊,想杀太难了,我自己当然不行,还好有帮手,四打一,应该可以吧?”
张疯子又抬头望向空中,貌似自言自语道:“什么时候,斩仙台这么弱了,不过一位十二步的独夫,竟然斩不掉?”
乙丁道人那时候,斩仙台可是斩杀过一位独夫大仙尊。
董丁也眯了眼空中,漠然道:“漫漫岁月,就是不得温养的仙器都会灵性消散,何况斩仙台一直处在虚无之中。”
张疯子就要抬脚而去,瞬间四处方位的大仙尊,都动了动,就要动手阻拦,只是张疯子又放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