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真真没有注意到胡霄的走神,继续道:“我大概读取了两千多个人脑海中的想法,如同体验了两千多遍不同的人生,这些人中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有中原人,有国外人,他们虽然想法相异,静燥不同,趣舍万疏,但是在我看来,都是只能限于自己目光范围内,并不能俯瞰这个世界,也不能理解别人的想法。”
胡霄道:“为什么这么说?”
胡真真道:“就说那次在咱们家门口,我见到两个人吵了起来,你知道他们为什么吵架吗?”
胡霄道:“你说的是前几天晚上,一高一矮在楼下的争吵吗?”
胡真真道:“不错。”
胡霄道:“那两个人不都是说对方挑衅自己吗?”
胡真真笑笑道:“不是,不是,我读了一下他们脑海中的想法,矮个子的爸爸刚刚去世了,心中正在悲痛;而高个子的女儿出生了,却是高兴无比,脸上笑容灿烂。矮个子心中本来就难过,又见到高个子冲着自己笑,两人便口角起来。”
胡霄道:“姐,你既然经历了千遍的人生,看透了人世间的悲喜,岂不就是《岳阳楼记》中的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吗?”
胡真真道:“《岳阳楼记》?”
胡霄道:“对呀,就是范仲淹写的《岳阳楼记》,大体意思就是普通人来到岳阳楼上作诗题字,都是一旦天气不好,便会‘感极而悲者矣’,一旦天气晴朗,便会‘其喜洋洋者矣’。而范仲淹所说的‘不以物喜,不以己悲’那便是超脱于这世俗境界之上的了。”
胡真真道:“我看倒也不见得。若是能不喜不悲那活着还有什么意思,‘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只能算是‘出戏’,但是‘出戏’出久了就觉得事事与自己无关,那也无趣的很。我现在正在努力的‘入戏’,只有入戏才能体会到悲喜。”
胡霄道:“所以你就演了一个‘先天天下之乐而乐,后天下之忧而忧’的角色。”
胡真真道:“嗯,有时候,看透了之后便会丢掉一些约束,丢掉约束之后再入戏,便会多了很多快乐。”
几人行着行着,便来到了十字路口。
胡真真道:“袁小缪,你要不要去我家吃完饭?”
袁小缪看看胡霄。
胡霄笑道:“来吧。”
袁小缪道:“嗯。”
如此过了几日,胡霄每天早上都早早起床,去到岳行家中去推墙,待到晚上便和袁小缪一同聊天回家。
这几日之中,胡霄无数次用“推墙”的方法将自己的内力排空,又无数次盘膝打坐将内力充满。
这天,胡霄又早起出门,要去岳行家中。
刚出楼道,便发现风青站在自己面前。
胡霄道:“风青爷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