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无常正站在席案旁,饶有趣味地看着场上一组组参赛者对擂比武。
第五十一组。
案席左手边上台的是一名着黑布短袍、束发留髯、雄壮地如同一座小山似的中年汉子;右手边上台的则是一名紧扎素色短衣、裹黄色头巾的瘦高青年。
这组选手一上台,台下观众哗然:或讶叹,或讽笑,或暗暗默祷,都不约而同地认为那高瘦青年必败无疑。
“有点意思了。”白无常稍稍变了一下笑容,凝眸看向那高瘦青年,才注意到他太阳穴上微微隆起,眸绽精光,吐息动流有声;忽然那青年察觉到,也转眸凝视着白无常,白无常一下子从眸中透出一丝杀机,那是杀过千人万人才有的凛凛寒意,那青年不禁一颤,转头不敢再望。
三声重鼓。
那中年汉子不屑地嗤笑一下,朝高瘦青年摆了摆手:“你先出招!”
高瘦青年歪着嘴诡笑着,侧身向前快冲,右手同时挥出一拳。
一拳。
中年汉子自持身强体壮,竟直接敞开胸膛任他攻来。
这一拳直直地落在那汉子的小腹上,那汉子先觉毫无力道,不禁失笑;正欲还手之际,才发觉那拳竟似能穿透他身体一般,似透过一层烟水,毫无力道,却不可阻挡,那汉子的小腹深深地凹了下去,那拳终于打到他的脊柱上,把那汉子击飞到一丈半空外,砰然落地。
就一拳。
中年汉子坠地之时猛然咳出一口淋漓鲜血,内行人都看出他脏腑业已受伤,再无战胜的可能。
全场的空气凝止了一刹那。
那汉子怒上心头,挣扎起来,似一抡大锤般刚劲地撞向那素衣青年,不料被他侧身转手一推,整个人跌出战台,摔入人群前的空地上,摔了个桃花满面开。
“还有谁?!”高瘦青年大放狂言。
“我来!”“我来!”
……
五十几场比赛,高瘦青年与五十余位武家中人轮流对战,不但丝毫不显疲怠,反而愈战愈勇。少数对手能挨到三拳才被重伤打下台,大部分都败在高瘦青年一圈之间。
全场已为他燃起欢呼。
“武林奇才啊……”“今后山里太平有望了!”……
“原来是这样……他果然练有道家功夫,法力聚于四肢百骸,拳势中更带着澎湃的法力,这些武家中人只练有外门武学,故挡不得他法力,内脏为它所伤……不过,既然有他,能剿平此地山贼也算是为民除害了,我就不必管了……”白无常微微一笑,转身就要离开。
不料那位高瘦青年眼尖,站在战台边,伸出手直指白无常后背,大声说:“那位兄弟,请留步。”
全场无数眼睛一时聚焦在他身上,白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