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承担这份沉重的期待那样低下了头,他简直不敢去看执政官的眼睛,“光辉的罗萨达并没有降下他的旨意。”他说,这意味着龙山邦国无法从其他地方的罗萨达神殿获得援助。
“为什么,”执政官说:“他明确过格瑞第是个伪神,是个卑鄙无耻的窃取众神信仰的盗贼。”
“但这是……国家之于国家,”就像是格瑞纳达周边的国家总是战火不息,但即便是一个国王被另一个国王取代,只要不是他们没有焚烧或是亵渎罗萨达的神殿或是圣所,驱赶罗萨达的牧师,那么主殿就没有直接插手的权利,这个条文并没有镌刻在任何一个国家或是神殿的律法石碑上,却从未被质疑与触犯。“我很抱歉,阁下。”
“我知道你已经尽力了,”执政官说:“但我听说白塔那里似乎已经有罗萨达的牧师被无情地驱赶了……即便如此,晨光之神仍然无法将他的目光转移到这里来吗?”
“白塔的主人不会再被罗萨达所眷顾,”主任牧师说:“但作为罗萨达的追随者,我们没有惩罚她的权利,遑论躲藏在她身后的格瑞纳达人。”这件事情,只能交给信奉晨光之神的大公或是爵士来做——罗萨达的圣骑士与牧师将会出现在讨伐的队伍里。
罗萨达最为虔诚的追随者之一看向被月光覆盖的城墙,他急切地追问与哀求过主殿,但他们始终无法得到回应,而且他能够感觉到晨光在触及水面的时候变得愈发单薄微弱,他担忧自己的国家,为亲人与子民哀痛,但作为一个追随者,他更为他的神祗的异常而惶恐不安,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就连主殿也不知道),他一夜连着一夜无法入睡,只能凭借着神术滋养自己的精神,但几个学徒已经忐忑不安地询问他们的导师是不是自己的功课出了什么差错——因为他们发现无法倾听到晨光之神的声音。
现在唯一一个应信奉的神祗召唤而来的只有伊尔摩特的牧师们,他们各有分工,一些采集草药,制造可以杀人也可以救人的药水,一些抚慰伤者与失去了亲朋的哀痛之人,还有一些战士,他们不但出现在战场上,还出现在箭塔以及其他较为重要的地点,或是关键人物的身边。格瑞纳达的龙刺军团可没有在另外两个军团忙着打架的时候吃瓜,他们的骑士,或者说盗贼和刺客,就像是混杂在尘土中的跳蚤那样潜入到城墙之内,他们携带着毒药和白磷,随时预备着毁掉水源或是纵火,放置粮草与器械的库房外的阴影中堆积着守卫的尸体,不下三位议员遭到了刺杀——如果不是有着伊尔摩特的牧师,与一些游侠的帮助,城墙之内就不会如现在这样安静稳定。
另外,随处可见的,大概就是死亡之神克蓝沃的牧师们,他们一如往常地那样带着乌鸦的面具,尖长的喙部拒绝着生者的接近,他们不但为人类祈祷,也为兽人和巨人,只是即便是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