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反正大概几个呼吸之后他就被吐了出来,斗篷已经被酸液腐蚀殆尽,露出了下面的法袍,上面的宝石有好几颗都变得黯淡了,很显然,他虽然没有被恶魔吃掉,但也受到了不小的伤害和惊吓。
把他吐出来的空洞呸呸地吐了几口黑烟后就弥合了,就像是从未出现过。红袍术士愤恨地握住了一个卷轴,想要给这只恶魔一个教训,但他抬头看了一眼费瑞克希尔,魅魔悠然自得地坐在前方,在触须围拢的座椅上姿态优美地抚摸着自己的头发,对身后发生的事情漠不关心。他又看了一眼另外两个人,其中之一就是他两次出言讽刺的家伙,他有点不太明白,难道这个不是堕落牧师吗?在无底深渊中,一件白袍可真是显眼至极,他是有恃无恐,还是天真无知?
术士还没有蠢到第三次挑衅一个他无法看清底细的家伙,他将视线落在第三个人身上,他和术士一样用宽大的斗篷包裹着全身,看不清长袍的颜色,术士突然懊恼起自己的莽撞来。
——可真是一个危险的家伙啊。异界的灵魂说。
——你也能感觉到吗?
——嗯,异界的灵魂说,他在影响我们——也许是某种会缓慢挥发的药水,又或是符文。
——是的,巫妖说。
倒霉的石像鬼只是遇到了一个不太愉快的巫妖,他度过反噬日只有一天而已,在被第三人的法术影响后,他变得格外暴躁,只是这种暴躁,因为他的识海里还有着一个灵魂的关系,可以得到提醒,但另一个候选者似乎就没有这样的好运气了,希望他能够早日发现不对吧,异界的灵魂嘀咕道。
——他也是我们的敌人。
——比起一个狡猾又老道的敌人,异界的灵魂毫不犹豫地说,我当然会选择一个威胁性不那么大的啦。
——很好,巫妖说,非常的格瑞纳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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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那个红袍术士也发现了自己的情绪不太对,他对着自己施放了两个法术,在飞行恶魔降落在一道明亮的镜门之前他就恢复了原先的样子,一点也看不出曾经差点被恶魔吃掉的狼狈模样。
“万镜影像之厅。”费瑞克希尔说,“跟着我。”
万镜影像之厅是格拉兹特宫殿的前厅,虽然说是万镜,事实上没人知道这里究竟有着多少镜子,以及传送入口,在镜门后,守着两个迷诱魔,它们有着深褐色的皮肤,裹着黑色的条纹与斑块,额头与脊背上遍布蜇刺与尖角,每个都有十五尺以上的高度,但与骇人的外貌相冲突的是,它们有着一双温柔的紫罗兰色的眼睛,在它们凝视着某人的时候,会让人情不自禁地相信他们——有许多意